夏天人身上就是容易动不动黏糊糊的,昭阳起身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方才觉得清爽一些,丫鬟便将饭菜端上来。
昭阳疲惫劲儿还没有过去,吃得也不多。
后来便倚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那只发簪,来回地观摩。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过来弱弱地问:“小姐,若奴婢说现下又到了该歇寝的时候了,你……还能不能睡得着?小姐?”
丫鬟一连唤了两声,昭阳才回了回神,道:“睡吧睡吧。”
她把发簪塞回枕下,又躺在了床上。丫鬟吹了灯就去外间守夜。
等昭阳想起来是不是该叫丫鬟不用守夜了,却听见丫鬟那头传来轻细又香甜的鼾声。
看来她说她瞌睡好睡还真不假。
昭阳也就作罢了,没叫醒丫鬟,她自己在床上辗转,时不时伸展四肢缓解酸懒,后慢慢地又把自己给磨出了睡意。
外头夜色正浓时,床榻外侧又轻轻地凹下一些。
昭阳心里一直想着,故而下意识很快醒转,连忙急切地睁开双眼。
她心里跳得有些厉害。
她脑子清醒得很,看得也清楚,真的是秦如凉,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