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一桌,气氛不能说很好,也不能说不好,反正吃饭的过程就是有那么点微妙。

谢斯宇心里最别扭,武弘文神经大条还好,张清韵什么都知道,装自己不知道,曹凝是不在乎。

每次生日的饭局都是三个人吃,吃完了去下一摊,闹到一两点钟才消停。

今年大不一样,曹凝身边有人了。

四个人吃晚饭,去了一个清吧,听听音乐喝点小酒。借着酒意继续吵吵,想说什么说什么,一个字都不藏在肚子里。

“曹凝,有生之年,我能不能看到你靠谱点?”谢斯宇喝醉了,指着曹凝的鼻子大骂。

“那得看你运气好不好,你要是活得比我长,没准能看到。”曹凝也喝醉了,打着酒嗝说话。

“嗝,你这个人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有你讨厌,你最讨厌……嗝……”倒沙发上,靠着闭目养神。

张清韵摇摇头,对正在嗑瓜子的武弘文说:“他们怎么这样?”不是表兄弟吗?

“一直这样。”武弘文笑着走了一步棋子,然后继续嗑瓜子儿,看起来一点都没有醉意。

那是,他跟张清韵没怎么喝,就那两傻鸟互相灌酒,宛若制杖似的。

“你真确定这么走?”张清韵看了一眼棋局,准备收官。

“啊?”武弘文给唬得一愣,忙说:“等等,那我再想想。”把前面那步棋子退回来,好好琢磨一下。

“这步棋你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走,不然走哪都是死路。”张清韵说道。

“这儿?”

“不是。”

“这儿?”

“也不是。”

“……”连输了好几局了,武弘文一开始的霸气侧漏已经给完完全全打回原形。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充其量只是个二流高手。

面对举棋不定的对手,张清韵提议说:“要不别玩了,我们再这么不管他们,会上天。”

“好啊,改天再玩。”正合武弘文的意思,他连忙放弃了这个肯定会输的残局。

“凝凝?”张清韵靠近曹凝,用手掌拍拍他的脸颊:“还清醒吗?”

曹凝睁开眼睛看他,点头表示自己还清醒:“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喝的酒不是什么厉害的酒类,散酒很快。

对面的武弘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突然问他们说:“对了,你们谁定蛋糕了吗?”都十点多了呀,切完蛋糕可以走了。

“……”谢斯宇默默不语,他没定。

曹凝一脸‘不是吧’的表情看着他们,身为寿星,哪有自己订蛋糕的道理。

“额,我好像忘了,但是去年是我订,今年该轮到阿宇才对!”武弘文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错。

“我订了。”张清韵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来,让三个人都愣愣地看着他。

感觉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不可能,他们又说不出理由来。

在三个人的注目下,张清韵站起来说:“我去拿蛋糕,你们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