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球呗。”阳光宅男这是。

“一起斗地主?”无聊宅男这是。

“那我们呢?”手牵手走在罕无人迹的校园一角,曹凝问晚上干什么?

“相约打炮?”张清韵嘴里蹦出来一句。

“我去!”曹凝笑了一下,马上回过味儿来,他挺不爽地说:“我们还叫打炮?”那不是炮友之间的说法么?

“不叫。”张清韵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低头吻了一下:“宝贝,我们叫解相思。”

解相思。

曹凝的嘴里心里脑海里,翻来覆去这几个字儿,在未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每每想起来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

等他慢慢淡定的时候,那时候已经不用解相思了,因为那时候已经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晚上八点多,别人都在上自习。

张清韵带着两罐啤酒,去天台上等曹凝。

他坐在自己曾经坐过的地方,做着以前同样做过的事情。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不一样的心情。

曹凝上来一看,也被这个熟悉的画面所触动,他不久前还跟张清韵在这里不欢而散过。当时可没想过还会再理会这家伙。

看到曹凝来了,张清韵提着一罐冰凉的啤酒,侧头招呼他说:“坐。”

“太脏。”曹凝瞥了一眼地面,那嫌弃的眼神。

“我不介意你坐我腿上。”听见熟悉的台词,张清韵先是好笑,然后调整自己的姿势,拍拍大腿说:“来吧,小公举。”

曹凝抽了抽嘴角,心里对小公举这个绰号敬谢不敏。他慢慢地坐了下去,自己拿起一边的啤酒打开,喝了一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真的请他坐大腿还是怎么着?觉得他不敢?

“可能是脱口而出,心底隐隐希望你坐我的大腿。”张清韵望着前方,眼睛含笑。

“我以为你在激将我。”

“所以你就坐了?”傻凝凝。

“坐下以后觉得,挺舒服的。”身为一个男人,却享受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的感觉。

“说真的,你的反应,从头到尾都不像一个直男。”张清韵不由怀疑,这小子本来就是隐藏的弯男。

“嗤,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曹凝有理有据地说:“能一夜上我十二次的男人,也直不到哪里去。”

“这梗都过时了,你还说。”张清韵把那天晚上当成了黑历史,纯粹是中二病作祟。

他以为自己早就中二班毕业了,万万没想到还会再犯。

后来曾经一度觉得后悔过,简直希望时间倒流,宁愿跪下认孙子也不干这事。

现在不了,没有后悔的情绪。

“嗯。”过了好久,曹凝扣着自己腰间那只属于男人的手臂,对他说:“有时候我挺慌的,想抓住点什么好让你认了。”

“我认了啊。”都这样了,什么原则都抛弃了,说句悲观的话,张清韵随时做好了被分手的心理准备。

“我想奴役你,你懂不懂?”曹凝说。

“给你奴役。”张清韵特别大方。

“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曹凝反手勾着他的脖子,抬起下巴去吻他的嘴唇,特别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