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倏然回想起,自己好像说过这话。
得到的,是更让她脸红心跳的回应。
“我得回去了。”
祝温书走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清晨令琛给了她一件自己的短袖,宽宽大大,用来当睡裙正好。
她找到裤子后,正要弯腰穿上,就听到令琛冷不丁说:“我就知道。”
祝温书停下动作,扭头去看令琛。
“什么?”
令琛低头看了眼她手里拎着的裤子后,抬起眼,颇有些压迫感地看着她。
“穿上裤子就要走。”
“……”
他洗完澡后穿了件黑色睡袍,腰带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一大片胸膛。
此时他半仰着身体坐在床边,发梢半干,脖子上还有位水珠流动,偏头看着祝温书,嘴角还有隐隐的笑意。
明知道他不是在真的控诉,但祝温书被他的模样蛊惑了。
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
她想了想,放下衣服,重新走回床边。
令琛慢慢直起身,在她靠近时,伸手一拉,祝温书从善如流地跨坐到他腿上。
“我是真有事。”祝温书垂头,捧着他的脸,“还有几个慕课要做,不想过年带回家。”
“嗯。”
令琛侧脸在她掌心蹭了蹭,格外温顺。
可他的双手却撩起宽大的衣服,扶着祝温书的腰。
温热粗糙的触感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让祝温书全身的神经末梢随之一颤。
她闷哼一声,摁住令琛的手。
“哎,别,天都又要黑了。”
令琛没说话,也没再动。
只是把头埋进她脖子,过了许久,声音才从肌肤之间传出来。
“吃点东西再走吧。”
祝温书呼吸凝滞一瞬,想掰开他的脑袋,发现掰不动后,之后自己转头看向另一侧。
“令琛,你是个公众人物。”
“嗯?”
“不要这么下流。”
“……”
半晌后,闷闷的笑声从肩头传来。
“祝老师,你是人民教师,别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微微后仰,抬起祝温书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我说的,”他另一只手臂忽然收紧,把祝温书摁进怀里,和他鼻尖相抵,“真的只是吃饭。”
“……”
-
祝温书不知道令琛什么时候定的晚餐。
他一个个打开盒子,摆在餐桌上,祝温书则扭着脑袋,明目张胆地打量这个房子。
自从昨晚过来,祝温书在令琛的房间待了十几个小时,这还是第一次走出去。
如同令琛自己所说,这就像个样板间。
装潢前卫简洁,大到格局划分,小到茶具摆设,全都精致地挑不出毛病。
可惜就是没什么人气,连桌上摆件的位置仿佛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
“你这是新房吗?”
“不是。”
令琛说,“才重新装修。”
“噢……”祝温书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去看令琛,“那不是有很多甲醛?”
“是啊。”
令琛撕开碗筷包装袋,垂眸轻笑,“就等着你来吸。”
“?”
这是人说的话吗?
祝温书瞪大眼睛,双手撑着椅子,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准备。
她芳华正茂,还不想早早得癌症。
令琛瞥她一眼,把筷子递过来。
“大晚上抱着令思渊在地上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惜命。”
大概是假酒后劲太大,祝温书听他这么说了才反应过来,这房子要真的才装修好,令琛也不可能带她过来。
估计已经晾晒几个月了。
“那你怎么一直住渊渊家里?自己有家不住。”
令琛目光在饭菜上顿了片刻,才轻描淡写地说:“懒得搬。”
在祝温书问他之前,其实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卢曼曼倒是提过两次,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搬回来,她好做准备。
令琛一直用“再说”两个字敷衍卢曼曼,然后一直赖在令兴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