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哈哈您也是!”
这是宋仰第一次见世界冠军,一个劲傻笑,点头哈腰,聊到最后,还和冠军约定好有空去射击馆体验体验气步枪的感觉。
李浔全程斜着眼看他们俩,最后扔下一个酸不溜丢的“呿”。
宋仰和那位冠军聊得很投机,盛好饭菜,又坐在同一张长桌上,李浔坐在宋仰对面,听他们从气步枪比赛聊到在老家训练的日子。
一听说对方也是南城人,宋仰又来劲了:“您也是南城队啊,我也是南城的,这么说来咱俩是老乡了!”
李浔的白眼都快翻上天:“赶紧吃饭吧你!”
“我吃着呢!”宋仰像个开小差的学生,扒了两口饭,又转头问,“气步枪的靶纸尺寸是不是特小,我之前看有人发的照片,就食指那么长?”
“你说的那个是10米的吧,靶纸其实没有那么长的。”冠军的食指和大拇指弯曲,比了个小小的圆,“大概就这么点,明天吃饭的时候我把靶纸带过来给你看实物。”
“好啊!那您可别忘了。”
“那加个微信吧,你提醒我一下,要不然我可能真会忘。”
“行!”宋仰伸手摸兜,忽然感觉右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桌底下有人用腿勾住了他的腿,往另一边带过去,并且越收越紧,暧昧又露骨地蹭他脚踝。
宋仰想抽回自己的右腿,但没成功,只能维持着一个不那么端庄的坐姿,抬起头,李浔正不动声色地用刀切着一块牛排,拿警告的眼神看他:“吃东西专心一点。”
宋仰回过味来。
哦,这是吃醋了。
他憋着笑,也伸出一条腿,勾住李浔的脚踝:“我知道了。”
餐后,宋仰跟着大部队到室外的射箭场训练,大雪未停,远处的旗帜在北风中猎猎作响,几位助教撑着伞,在围墙下为大家更换靶纸。
于慎微猛打一哆嗦:“这么冷,弓都拿不稳了,怎么打啊?”
夜晚,北京气温零下七摄氏度,他们所站的地方没什么遮挡,和站在室外没差。
寒气野蛮地侵入肺腑,身上那点余热很快就散了,宋仰咬紧牙关,原地蹦了两圈,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打颤,齿缝咝咝地抽着凉气。
他的皮肤干燥,嘴唇起皮了,此时若是有纸片刮过,他的脸上估计会被割出血来。
李浔放下手里的弓箭,走过去,递给他两个暖宝宝:“这个贴脚底,脚上暖和了,身上就好一些。”
宋仰接过,想了想,问:“那你还有吗?”
“我不冷,我有热水。”李浔拧开自己的保温杯,将水倒进杯盖,吹了吹才递给你宋仰,“你也多喝点,暖暖身子。”
茶水有淡淡的颜色,杯盖里漂浮着两片茶叶,宋仰低头嗅了嗅:“是蜜桃乌龙吗?”
李浔“嗯”一声:“当心烫,我刚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