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用十分钟就解决好,余泽的茶还在煮着,他也不急着离开,一支烟抽完,他靠在沙发里。
“今晚就这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彦东。
任彦东坐在了他对面,“你以为呢?”
余泽:“要我说,肯定比还有别的事儿。”
他猜测着,“商梓晴?”
任彦东:“那是你的家事,我没兴趣。”
余泽也觉得没意思,跟商梓晴闹到现在,他也心累。
他说:“钱我可以给她,孩子必须归我。”
任彦东:“你配父亲这个称呼?”他一点也不给余泽留情面,“你现在外面有几个女人,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
余泽脸色变了变,没辩解。
任彦东:“眼下要紧的不是你跟商梓晴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你得弄明白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起身,“我回家还有事,你要想喝茶就在这慢慢喝。”
逐客令都下了,余泽自然不会留。
他心情烦闷,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下楼的电梯里,他自言自语:“要是我改过自新,你说闵瑜还会不会再回来?”
任彦东:“继续做梦。”
雪还在下,地面已经湿透,灌木丛上隐约可见一层浅浅的白。
任彦东回到家,任性和任意已经睡了,盛夏也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门。
他看了下时间,才九点。
“盛夏?”
没人应声。
任彦东走过去,盛夏眼睛紧眯,太过了解她的呼吸,现在这样子肯定是装睡,他亲了她一下,“起来了。”
还是没反应。
任彦东小声在她耳边说:“起来去会所。”
“三,二,”
他在心里做着倒计时,刚数到一,盛夏忽然睁眼,嘴角的笑不自觉溢出,“真的出去玩?”说着,她爬坐起来,“现在就走?”
她爱热闹贪玩的样子,依旧如初。
任彦东原本没打算出去,但说出去的话,他就不好收回,点了点头,“换衣服去,我给沈凌打个电话。”
盛夏已经快一年没去会所,精心打扮了一番,盛装而去。
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还是那个骄傲又高调的美人。
这会儿的雪花比之前要大一些,路边已经泛白。
盛夏望着窗外,雪花落在车窗随即融化,化成一串串小水珠流下。
任彦东握着她的手,“今天挺听话。”
盛夏回头,“嗯?”
任彦东:“以为你趁我去公司,会偷吃冰淇凌。”
盛夏挑眉:“我是那样的人?”
车厢里忽明忽暗,任彦东也看不清盛夏眼底的侥幸。
盛夏怕说多露馅,岔开话题,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不是约了余泽谈事情?”
任彦东:“事情谈完了。”
“这么快?”除去路上的时间,两人聊了有十分钟?
“没多聊,签了个协议。”
他跟余泽也没什么话要说,以前就跟余泽玩不到一块,现在就更不用说。
今晚会所格外热闹,不少人过来玩。
任彦东推开门时,一屋人开始起哄,特别是沈凌,“我们钢琴王子来了,快快快,赶紧夹道欢迎。”
随后,一片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