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立志降妖除魔、拯救苍生,当即便搜寻白蛇行迹,并成功找到了白蛇。
白蛇嫁给许仙后,过得还算幸福,唯一一点小遗憾,是她没在许仙左肩找到前世情郎所有的竹叶胎记。法海上门,突然又遇到一个与情郎完全酷似的人,白蛇心头猛震,要求法海露出左肩给她看。
对一个高僧而言,白蛇此话无异于故意羞辱,法海直接动手除妖。
白蛇在雷峰塔下修行数百年,修为更上一层,法海根本奈何不了她,两人只能打个平手。斗法中间,白蛇侥幸扯下法海身上的僧袍,震惊发现,法海身上果然有片竹叶胎记。自此之后,白蛇不管冒牌货许仙了,想方设法往法海跟前凑,试图唤醒法海的记忆。
法海收服不了白蛇,苦无对策,只能回避。
白蛇追不到心上人,便又去与许仙做夫妻了,假夫妻,只为刺激法海。法海一边回避白蛇,一边又担心白蛇害人,便一直留在杭州城。亲眼目睹许仙被白蛇迷得神魂颠倒,法海向许仙言明真相。
许仙不信,用雄黄酒试探,白蛇不怕雄黄,但她知道这是法海的计策,便故意现出原形。许仙吓死,白蛇慵懒看热闹,法海自作自受,不得不亲赴昆仑山借用灵芝草,仙翁不予,正派的法海只能跪地相求。
他跪了三天三夜,白蛇旁观了三天三夜,最终不忍法海自己受苦,白蛇给法海讲了两人前生的故事,然后叫上好姐妹青蛇,去盗取灵芝。灵芝被偷,仙翁大怒,欲往天庭告状,法海凡心已动,心知天庭出面白蛇难逃一死,便承诺期限收服白蛇。
救活许仙,白蛇知道自己会被追究,便赶走青蛇,法海暗中捉了青蛇,希望白蛇主动归案。白蛇得知后大怒,一人水淹金山,法海、白蛇再次斗法,生灵涂炭之际,仙翁突然出现,要与法海联手击杀白蛇。
法海只想将白蛇收回金钹,仙翁却招招要白蛇命,眼看白蛇将死,法海冒死替她挨了一掌,并不顾一切挡在白蛇面前。仙翁质问法海以何面目见枉死的黎民百姓,法海深受感情与理智煎熬,迟迟做不出决定。
白蛇心软,流泪与法海道别,主动跳入金钹,千百年道行一朝消散,化成一条渺小白蛇。
法海按照约定,将白蛇重新镇压雷峰塔底,而他也终生坐镇雷峰塔,为情为佛,只有他知。
这部戏,对明薇对穆廷州,都非常挑战演技,第一场戏便是难点。
按照剧本,白蛇要与书生许贤夜游花灯会,白蛇天生妩媚妖冶,举手投足全是风情,许贤痴迷地跟在后面,眼中是书生卷的温柔缠绵。难点就在于,明薇第一次演妖媚女人,穆廷州则是第一次演这种小白脸书生,还是一个被女人迷得魂不守舍的书生。
夜幕降临,湖面波光粼粼,花灯随波缓流,群演们也都准备就绪。
烟波浩渺,一艘乌篷船慢慢地飘了过来,船篷薄纱被湖风吹得起起伏伏,篷内,明薇身穿仙气飘飘的白裙,跪坐于矮桌旁,一手慵懒地托着下巴,一手提着鎏金细嘴酒壶高高举起,水流下落,她红唇轻张,清澈潋滟的美眸媚如丝地瞟着对面的青衫男人。船轻轻荡漾,她身体跟着轻摇,酒水却全部倒进了口中。
男人头戴黑漆方巾,俊美无双,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饮酒的美人……
“卡!”
气氛没了,明薇连忙放下酒壶,低头擦拭嘴角,心中惴惴不安。这一幕拍了九次了,有一次是她提酒壶的姿势不对,有两次是她酒水没接稳,有两次是她眼神不够媚,剩下四次是穆廷州的问题,不知道这次,是谁。
“许贤眼神还不够痴迷,从根本上讲,许贤只是一个普通书生,眼里要有情,神态也要表现出他小人物的弱。”监视器后,穆崇严肃地讲戏,因为卡了太多遍,穆崇此时语气很不好。
穆廷州垂眸静默,三分钟后,再次拍摄。
明薇现在是一个人操两份的心,怕自己出错被准公公骂,也担心穆廷州被他亲爸骂出气来,所以拍摄时,她既要小心翼翼维持自己入戏的状态,又忍不住分出一点点精力观察穆廷州的表现,结果,当穆廷州按照角色要求色眯眯地痴迷地望过来时,与他平时的禁欲脸判若两人,明薇扑哧笑场了,嘴里的水全喷了出去。
穆廷州眼疾手快接住她手里的酒壶。
明薇背对穆崇咳嗽,小心脏慌得都快没力气跳了,好不容易穆廷州成功诠释了角色,她却在卡机十次后犯了这种最低级的笑场失误,穆崇会不会气炸肺,会不会觉得她根本没有演技,完全是靠与穆廷州的绯闻红起来的?
呛水咳嗽的本能暂且止不住,别人可能都以为她在笑场,然而明薇真是要哭了,被并不熟悉的未来公公监督拍戏,压力好大!
“休息五分钟。”
没有斥责,没有批评,只有一句冷若冰霜的话。
船内空间不大,摄影收音等工作人员都随导演退到了船外,给主演们时间酝酿状态。
明薇耷拉着脑袋,沮丧极了,被骂了不好受,该被骂却没被骂,照样忐忑。
“你演得很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隔着桌子,穆廷州低头安慰女朋友。
明薇抬头。
穆廷州眉眼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