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她呼吸不稳地问。
“一个月后,他应该能醒,只是昏迷那么久,脑子多半会坏。”萧元喃喃地道,说着自嘲地笑,“如果父皇替他冲喜,说不定能痊愈。”
这明显是风凉话,谢澜音被他逗笑了,谁料他突然一个前挺,撞碎了她的笑。
其实她还想问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问萧逸会怎么样,但他不让她问,疾风骤雨般将她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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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病榻前,宣德帝长剑指着萧逸咽喉,最后一次咬牙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被向来宠他的父皇威胁性命,还是拿莫须有的罪名,萧逸心里发冷,渐渐从最初的惊恐冷静了下来,他高高仰着脖子,直视父皇的眼睛,“儿臣没做,就算父皇少了儿臣,儿臣还是那句话,我没做!”
儿子倔强,偏又一脸问心无愧,宣德帝一会儿觉得小儿子是被人陷害了,一会儿又否定自己,认为小儿子只是不肯承认,但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宣德帝的剑半寸也无法前移。
“皇上。”门口忽然出现权公公的身影。
“进来。”宣德帝之前派他去小儿子的别院搜查,这会儿定是有了消息。
权公公低头走了进来,跪下道:“回皇上,老奴领人赶过去时,殿下身边的小钱子扭头就往殿下内室跑,翻出一包药粉欲吞下去,老奴及时阻拦,抢了一半出来,至于小钱子……现在也昏了过去。”
说着递上一个瓷瓶,“剩余的药粉都在这里,请皇上过目。”
“不用了,交给潘……”宣德帝说到一半,又生生顿住,看看昏迷的太子,再看看依然一脸倔强的小儿子,良久才沉声道:“暂且关押小钱子,不得走漏风声。你将药粉送到潘院使手中时,告诫他嘴把严些。记得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治不好太子,或是药粉的事传出半句,朕都会要他们的命。”
权公公懂了,皇上是想保住衡王,坚持太子是染了怪病。
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太子能不能醒来谁也说不准,一旦太子救不回来,皇上就只剩两个儿子继承皇位了,那是选一直不受待见的秦王,还是宠爱有加的衡王?
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