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攥紧他小脚丫子,看他求得可怜,瞪着眼睛道:“那只许吃一个,吃完再要姐姐打你。”
阿洵高兴地点头。
如意就端了洗脚水下去,顺便喊小丫鬟去厨房传话。
早上做好的元宵有剩,烧热水,下锅煮会儿就熟了。如意得了吩咐,只端了一个枣泥馅儿的元宵来。阿洵一骨碌坐了起来,仰着脑袋看姐姐给他吹。
吃完元宵,小家伙困意又来了,漱完口躺在姐姐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含珠继续拍了会儿,才穿上绣鞋下了地,关好内室屋门,检查过窗子,走向恭房。
才进去,就被人捂住嘴按到了墙壁上。
含珠惊恐地瞪大眼睛。
见她看清自己了,程钰慢慢松了手。
含珠心有余悸,胸口急剧起伏,因屋里烧着地龙,方才哄阿洵睡觉时含珠就把外衣脱了,衣裳少,起伏就明显了,特别是她吓得紧紧贴在墙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就那处惹眼,程钰想不注意都难。
他喉头发紧,背过身低声道:“屋里冷,你再去加件衣服,我有话与你说。”似是能看到她愤怒紧皱的眉头,他轻轻补了一句,“顾衡进京了。”
含珠满腔怒火顿消,呆呆站了会儿,咬咬唇,去里面添衣裳去。
再回来时,身上穿了玉色的夹袄,下面系着浅色长裙,水灵灵娇嫩嫩。
她站在门口,低头问他:“怎么没让如意她们告诉我?”暗中隐匿在里面,幸好这是冬日,睡衣也厚,不露胳膊不露腿,若是夏天他也这样张狂,她毫无准备被他瞧见怎么办?
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啊,她是来替他照顾阿洵的,不是让他连番冒犯的,上一次也是在她入睡后突然出现,就算他没有歪心思,他不想想她的感受吗?
哪怕她低着头,程钰也从她苍白的脸色紧抿的嘴角,看出了她的委屈。
再不解释,她又要哭了吧?
程钰朝她靠近一步,怕她哭,他放柔了声音,“她们也不知道我来了,夜里见你,毕竟不妥。”
含珠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点,但还是不满的。
程钰也知道,马上又道:“白日我单独来找你,传出去不好,请舅母同行,怕舅母多想。”
既然白日不能来,还有事情要说,那只能夜里来了。
含珠彻底生不出气了,眉眼放松下来,不自觉嘟起的嘴也收了回去。
程钰悄悄舒了口气。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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