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恍然大悟,无奈地哄道:“这我当然记得……”
“呸,我都说出来了,你不记得也会说记得的。”许锦认定了祁景不记得,见他还想像哄小孩儿似的骗她,气得抢过被子,自己蒙上,把人推了出去。大流氓,让他脱光光,挨冻也活该。就算是让他舔肚子,他脱裤子做什么?许锦越想越气,死死捂着被子不让他进来。
祁景只好先把脱掉的衣服再穿上,看看炕头扁馒头似的鼓包,再看看柜子上的灯笼,穿鞋下地,将灯笼拎了过来,站在炕前等她。
外面迟迟没有动静,许锦眨眨眼睛,过了会儿,实在太好奇,便探出了脑袋。
“你拿灯笼做什么?”见他提着灯笼站在炕前,许锦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撇嘴问。
祁景直接将灯笼举到她脸侧,快要贴上她,然后盯着她眼睛问:“阿锦,你怎么脸红了?”
“我哪有……”许锦摸摸脸颊,刚要反驳,忽的记起这话他曾经说过。
她抬头,看向祁景,祁景也在看她,眼神无奈又宠溺。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摸她手,怎么可能不记得?
许锦真的害羞了,重新躲回被子里,等祁景再进来时,她讨好地主动钻到他怀里,搂着他道:“是我错怪你了。”
祁景大手在她背上摩挲:“那你让我摸摸?”
“做梦!”许锦马上推他。
祁景嘿嘿一笑,老老实实搂着人不动了:“睡吧睡吧,我不急,最多再有两个月……”
“少得意,你未必能考中呢!”许锦哼道,想咒他考不中,到底没冲动开口。她要嫁给他的,他越有本事,她越自豪越高兴。
“你等着。”祁景只说了三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今春京城注定忙碌而热闹,文科武科会试同时进行,二月底会试发榜,紧接着便是三月殿试。
接下来,许府喜报连连,先是报喜差役送来许攸被圣上钦点文状元的消息,次日许家派人看榜的下人又咧着嘴跑回来,说准姑爷中了武状元,圣上赐明日文武一甲前三名同时游街。
街坊们得了信儿纷纷过来贺喜,郑安安更是拉着许锦的手说她是有福之人,文武状元都被她占了,一个是照顾她长大的父亲,一个是即将护她大半辈子的未来相公。
许锦笑的脸皮发僵,心中则有小鹿在撞。
她相信祁景的确会护她大半辈子,可是,他马上就要来欺负她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祁景:那不是欺负,那是情趣。
许锦: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