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儿?
傅容闻了闻,分辨出来了,闭着眼睛说瞎话:“不是帐子上的,是我身上的,怀孕了都这样。”
傅宣“哦”了声,没有怀疑,出去后自有梅香兰香为她安排马车。
傅容在熟悉的男人气息里安心地睡着了。
宫里,徐晋则刚从崇政殿出来,大步去了昭宁宫。
“娘这边有进展吗?”
淑妃摇头:“没有,不过你放心,我派人盯着她呢,只要她再跟外边联系,一定逃不过的。”
徐晋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母亲丝毫不曾怀疑崔绾。
看着温柔娴静的母亲,想到崔绾生病时母亲亲自喂她喝药的情形,徐晋也由衷希望这事跟崔绾没有半点关系,不是在乎那个表妹,而是不想伤弟弟的心,更不想伤母亲的心。
回到王府,徐晋先喊来许嘉问话。李姑姑早早卖身到崔家,在宫外没有任何人牵绊,只能跟宫里的人勾结,宫里交给母亲打探徐晋很放心,外面他要查,查的当然是谢氏母女。
“王爷,我查过京城几家医馆、香料铺子三个月的账本,那边没有买过麝香跟那种灰粉。要不要我派人再去郊外的几个县城查查?”
徐晋想了想,道:“不必了,麝香这等害人的东西,几乎每个当家主母手里都有,而对方既然能想出那样的手段,便不会将证据留在手里。今日起,你派人仔细盯着她们母女的行踪,若有异常,随时回禀。”
许嘉领命。
徐晋回芙蕖院去看傅容。
过了十五,朝廷就大休了,除了必要的应酬,徐晋基本守在傅容身边哪都不去。距离产期一日比一日近,傅容越来越紧张,有时候会做到不好的梦,半夜突然惊醒,靠到徐晋怀里哭,“要是我难产了怎么办?”
徐晋不爱听她说这话,不爱听,也不敢听。
想要训斥她,她哭得可怜巴巴的,哭得他半点火气也无,只好一遍一遍给她讲道理:“浓浓怕什么?稳婆咱们请来的是最好的,身边还有温嬷嬷照看,我跟六弟都是温嬷嬷看着出生的,你难道不信她?就算不信温嬷嬷,你总该信你娘身边的嬷嬷吧?你们兄弟姐妹五个可都是她亲眼看着生下来的。”
说到五个,他笑了笑。
傅容知道他是笑母亲能生呢,她也忍不住笑,边抽搭边打他:“五个又怎么了,你想要哥哥姐姐还没有呢。”
“我没有哥哥姐姐,但我可以有五个孩子啊。”徐晋温柔地亲她眼睛:“浓浓也给我生五个,越多越好。你知道吗,我给葛川假了,让他出去游历,除了你怀孕他要回来照看,他几年都不回来也没关系。你没看见他有多高兴,浓浓争气,隔一年生一个,叫他白高兴。”
“你怎么这么坏啊,葛先生帮了咱们不少忙了。”傅容的眼泪彻底停了,哭笑不得。
不哭了,徐晋继续柔声哄了会儿,总算又让她进了梦乡。
因为大着肚子,今年除夕宫宴傅容没有回家,正月初二娘家也没能回。
徐晋带着礼去了,跟梁通一起给几个小辈发封红。
梁通是二女婿,排在他前头,拿出封红后先对着几个小辈自嘲道:“事先声明啊,我的封红肯定没有你们王爷姐夫的大,提前告诉你们叫你们心里有个数,免得一会儿失望。”
傅宛悄悄瞪了他一眼,嫌他嘴贫。
傅宝嘴甜:“二姐夫放心吧,只要你给,多少我们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