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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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顾念要求,这场替身拍摄的分镜被挪到这一晚拍摄日程的最后一段里。
无关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都遣散了,顾念成妆出来后,拍摄片场十分安静,只有机器运转的极低嗡鸣声,以及两位导演交流镜头角度的谈论声音。
被赶鸭子上架的顾念蔫耷着脑袋,晃到拍摄区旁边。
耿导打量她一圈,点点头:“准备好了?”
“人怎么还这么多…”顾念咕哝着,环视场周。
耿宏毓:“要不我给你清场?”
“好啊!”顾念一抖擞,鹿眼亮晶晶地转回来。
“好个球,”耿宏毓气得笑骂,“我这是拍什么限制级影片吗,无关人都撤了不够,还要清场?!”
“……”
小姑娘一秒就蔫得耷拉下去。
顾念磨磨唧唧地挪进场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酒吧布景,熟悉的沙发,以及沙发上熟悉的人。就连那人白衬衫解开的扣子、松散的领带,若隐若现的锁骨胸膛线条,都完全仿照她之前给他做出的调整。
顾念看了3秒,飞快低头。
呜呜呜呜呜自作孽不可活。
……顾念你清醒一点!你可是坚定的母爱绝不变质主义者啊!!
顾念在心底用光辉伟大的母爱给自己洗脑了无数遍,然后慢吞吞挪到骆修腿前。
姿势是按导演要求摆的,一条手臂懒洋洋又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手晃着洋酒杯,杯里一只半透明的冰球,球里还冻着朵艳红的花。
他平素柔顺的短发被造型师抹了一点啫喱,揉出几分凌乱,摘了眼镜,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曝露出来,眼线饱满,天生微微勾挑的眼角被刻意暧昧的灯光描摹上落拓不羁的斯文败类感。
这段分镜确实非常简单。
丁乔来酒吧找朋友,穿过舞池慌乱跑出来后,被人一撞,在昏暗里不慎跌坐进云昙的怀里。
然后就被云昙认出,攥住了手腕,还有了那句顾念监督骆修在酒店房间里对了无数遍的台词:[你想摸哪]。
顾念深呼吸。
没错,反正在酒店房间里已经对过无数遍了,这次只是加上一点动作而已……不虚。
前后最多十几秒的镜头……不虚不虚。
骆修撩眼,似乎已经入了戏,声音低哑而慢条斯理:“顾小姐紧张么?”
“怎么会,”顾念棒读,“完全不,不紧脏。”
骆修:“?”
顾念:“……”
她这个一紧张就嘴瓢的毛病!
导演那边喇叭响了:“顾念,骆修,准备好了吗?”
——最后的倒计时来临,顾念大脑内所有理智思考能力彻底宣告罢工。
骆修恰在此时回眸,朝顾念一笑:“顾小姐不必着急,你可以再适应一下。”
“怎么适应。”
“顾小姐想怎么适应。”
“……”
顾念木着脸低头。
她的视线落在那人被黑色长裤裹着的修长、笔直且勾人的大腿上。
顾念抬头,大脑空白,诚实得全凭本能:
“那我…坐下适应?”
沉默数秒。
骆修轻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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