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热

于贺坤没有再说话,把车速卡在限速的最快速度之内,朝着别墅区他买的那个房子的方向开。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暗示的意味太过明显,简悠悠后颈的汗珠顺着脊骨滑下去,也燥得很。

车子一驶入车库,于贺坤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压过来,简悠悠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甚至按住他的肩膀,在铺天盖地的亲吻间歇中断断续续道,“回,回屋吧……一会你又要擦车……”

做了那种事之后车子不可能给别人洗,于贺坤自己擦的话就要反反复复地擦上好几遍,实在是太费体力了,保存体力干点什么不好玩呢?

于是于贺坤也勉强忍住,下车之后把钻出车门的简悠悠直接勾着后腰,抗米袋子一样地扛起来,用脚踢上了车门。

简悠悠小声叫了一声,还是对于贺坤这种时不时小说情节才会出现的做法很羞耻,可恰恰是这种羞耻,在某些时候会给予人十分绝的体验。

她身体僵硬地撑着于贺坤的肩膀,被于贺坤狠狠抽了一下屁股,把她的眼泪都差点抽下来,气得简悠悠吱哇乱叫,于贺坤进屋之后,又把她眼镜摘下来,随手扔在客厅,然后失去了眼镜的简悠悠老实了,乖乖地伏在于贺坤的肩膀上被他直接扛进了浴室。

热水顺着头顶喷洒下来,她衣服都湿得贴在身上,像个湿了水的小猫一样,还在问于贺坤,“坤哥,好坤哥,把我眼镜给我找来吧。”

于贺坤哼笑一声,伸手别了下她湿贴在耳边的头发,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说道,“小瞎子,要眼镜干什么。”

他扬手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不夸张,但是还算精壮的身材,躬身捞住因为看不清显得十分无措的简悠悠,又说,“你用心感受我就好啊。”

我感受你个锤子,我连你是人是狗都看不清,这就像是看打着马赛克的小片片,没劲透了好吧!

简悠悠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看不清,索性闭上了眼睛,而遮盖住视线之后,其他的感官就被放大了。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摸黑走钢丝,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脚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钢丝就开始剧烈地摇晃,但无论多么惊险,你都稳稳地站在钢丝上颠簸,胆战心惊,又刺激无比。

浴室里水汽蒸腾得什么都看不清,连两个贴着的身影都影影绰绰,唯一清晰的是靡靡爱语,还有羞煞人的回音。

浴室的镜子被一只布满泡沫的手按住,朝下画龙一样的滑来滑去,看上去十分的无力,想要抓住什么,却因为手上的泡沫太多了,太滑了,什么也抓不住,最终可怜兮兮地下垂。

但是就在这手顺着镜子要下垂到边缘的时候,另一只布满泡沫的手覆盖上来,抓住了细瘦的指尖,将五指嵌入这指尖中,紧紧交握,给了它能够撑住的力度,带着它一起在镜子上留下各种各样属于爱人指尖独有的符号,除了它们主人,再无人能够解读的符号。

等到浴室里面的热气散去,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床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简悠悠从被子露出一个脚尖,透粉可爱,点了点坐在床边上正在穿衣服的人腿,小声说,“好坤哥,把我眼镜给我拿来。”

于贺坤穿好了柔软的家居服上衣,伸手抓住了调皮的脚尖,拇指在脚背上搓了搓,温声答道,“好。但是你要先打电话,把刚才答应我的事情兑现。”

他脸上全是满足的笑,还有小奸计得逞的志得意满。

简悠悠想到刚才她一时色令智昏答应了于贺坤的事情,就有些头大,果然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