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预兆。
卓温书动作快的好像八百年没闻过腥味儿的狼,生怕谁后悔似的,石姣姣连个你干啥都没等问出口,就疼的猛的抓紧了被角。
又干又涩,毫无前戏准备,比杀猪也差不了多少。
石姣姣杀猪一般的嚎叫,正要出口,又被捂住了嘴。
“不许叫。”卓温书听上去也很痛苦,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杀了猪,还不让猪叫,这他妈的还是个人?!
石姣姣脑袋埋在被子里,自暴自弃的咬住卓温书的手指。
好在这场沉默而突兀的狂风暴雨,开始到结束满打满算也就几分钟。
最神奇的是两个人都衣服几乎完好,卓温书松开她起来,打开门就走了,石姣姣疼的浑身冷汗,哆嗦着坐起来,大姨妈似的热流让她面红耳赤的又蜷缩起来。
日你妈的八辈罗圈大祖宗!
石姣姣缓了一会,起身去浴室收拾,打开花洒,扶着墙冲洗,心情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猝不及防被狗.日了。
卓温书回到自己的房间也钻浴室打开花洒冲洗,他的心情怎么说呢?
……就像被迫日了狗。
两个人初体验无比的操蛋,都觉得自己是被迫委身了彼此,石姣姣觉得自己是为了怨念值献身,卓温书则是觉得自己是为了那万恶的交易。
石姣姣扶着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抱着枕头站在床边上的卓温书,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她在现实世界独自生活,并不是因为家庭不幸,而是因为骄纵成性,她父母双全,上有把她惯上天的哥哥,下有对她唯命是从的弟弟,自己还能靠写文养活自己,活的不要太潇洒。
活到二十几,要不是这一遭穿书,她还真的从没惧过谁。
但是此时此刻,她看到卓温书,控制不住的腿软。
那事儿的疼,跟单纯的疼可是两码事,那种活活从里头劈开的感觉,真的是令人……欲生欲死,她到现在大腿还有要转筋的感觉,贴在浴室门上不敢过去。
连伪装都懒得装了,警惕的看着卓温书,防止他突然发疯。
她不是排斥这个事儿,但是从没有过总有些幻想的,没想到人生第一遭,遇到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屠夫,最重要怨念值毫无反应!
要是骤然下降她也就认了,她都英勇献身了,献身了啊!怨念竟然一点都没下滑!
石姣姣想起这件事,气的都有点哆嗦,只能抱着侥幸心理,猜想为系统延迟了,等明天一早上睁眼,她说不定就突然完成任务了。
但是这会儿她看着卓温书抱着枕头,一副要入主中原的样子,心肝儿不由得发颤。
“温书,你这是……”干他妈什么来了?
头顶白炽灯亮的很,床上被套也是清一色的纯白,但正因为如此,那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脏污印子,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没有很夸张的血迹,只是血丝的痕迹也不容忽视。
卓温书感觉头顶的冷光像个大灯泡,烤的他有些头脑发昏。
男女间的事儿,是监狱里面晚上关了灯,百说不厌的各种段子。
卓温书没真的上过女人,但他什么类型的都听过,也什么都懂。
所以他有点懵。
石姣姣见他垂眼不吭声,也没什么耐心了,主要是她还疼着,心烦,声音就很冷硬,“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说着走到床边上,弯腰把床单扯了,团一团扔地上,换上了新的,一回头见卓温书还在,语气不由得冲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实在不怨石姣姣没心情哄他,废了那么大劲儿弄的东西给他,还给过生日,还被劈开似的日了一顿,怨念值也丝毫没变化,她要还能舔着脸笑,那就神了。
卓温书愣了一会,也注意到石姣姣似乎是不高兴了,他皱眉想了一下,渐渐脸色有些发红。
监狱里面吹起牛逼来,怎么也是半个小时起步,他刚才……
这是不满意了?
卓温书主要是没经验,而且石姣姣里头真的绞的太厉害了,他实在没忍住。
金主不满意,当然更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一步都迈出来了,现在回头未免晚了。
于是卓温书在石姣姣换完了床单,绷不住要撵人的时候,抱着枕头爬上了床。
石姣姣:“……”还他妈的上脸了是吧!是吧!
她站在床边深呼吸两次,脸色泛红,却不是羞臊,是活活气的,怨念值不掉,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白嫖了一样!
而实际上,卓温书也是这种感觉,虽然时间……时间是短了点,可是他干了!
但现在卓温书不得不低头,只好忍着窝火道,讨好道,“我以后在这屋住。”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他不情不愿的讨好,听上去就像是欺男霸女的霸王,指着一个良家妇女说,“这个人今晚送我屋里”一样猖狂。
石姣姣憋屈的眼睛都有点红,但是怨念值消减到现在已经一半,她真不想再重来了,无限循环巨恶心,而且她衡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计算想把卓温书扔出去,也办不到。
最后只好憋气扒拉的关了灯,躺在了床上。
两个人各占一边,中间能放碗水不带洒的,但是心中都窝着火憋着气,谁也睡不着,一个个气喘如牛。
半晌,还是卓温书先憋不住,绞尽脑汁,直接问她是不是不满意,要不要再干一次,实在问不出口,憋了半天,想起雪白床单上不甚明显的红,出口问道,“你和单秦没有过?”
石姣姣正憋的闹心,准备进空间索性昏死,听到卓温书的问话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问的什么玩意。
心里哼哼冷笑,个小半瞎子,醋劲儿还挺大,干过你能咋地?掐死我啊!
不过心里如何的咆哮,嘴上还是尽量不带情绪,一半脸闷在被子里,快速且小声道,“没有。”
卓温书看过太多的污糟事儿,看的越多,心理越不太正常,说实话心理上是有些洁癖的,想到他碰的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他就犯恶心。
但是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又太过意外。
一个雏,扒着他想让他收拾,就因为他的色相?卓温书真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模样,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卓温书想不通,索性不想,翻身扯开石姣姣的被窝,钻进去。
石姣姣:“……!!!”妈蛋上瘾了是吧!!!
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墙壁灯,昏暗的很,石姣姣嘴被卓温书的手死死捂着,额头的汗洇湿了刘海,侧头枕在枕头上像条脱水的鱼。
卓温书的脑袋就在她脑袋上,并没与亲吻她,只是额头抵着她的后脑勺,汗水顺着白皙的侧脸淌到下巴,再淹没在石姣姣潮乎乎的头发里面。
石姣姣抓着床沿的手泛着青白,屋子里像是在演哑剧,除了错乱的呼吸,只有白色的被子无声翻起的白浪,无休无止,无休无止……
一直到窗户外面的亮光顺着厚重的窗帘透进来,盖过了墙壁灯的亮度,白浪才慢慢止歇。
石姣姣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卓温书总算放开她的嘴了,她也一个音儿都吭不出来了,眼睛都没睁开,累的睫毛抖了抖,就一头扎进了黑甜的梦。
卓温书却长出一口气,翻身坐起来,被角搭在紧要地方,全身抹了一层蜜似的,泛着水光,实际上全是汗。
他摸过床头的烟,叼在嘴里一根,低头点着,垂眼鲜少的眉目柔顺。
他手指夹着烟,翘着二郎腿深吸一口,笔直的脊背上从肩头到尾椎骨,全都是各种叠积的狰狞旧伤疤,而现在那伤疤上面,又层层叠叠全是红道子,有的划破了,还泛着细细的血痕,乍一眼看上去,像刚受了一场鞭刑。
他把吸进肺子的烟又缓缓的吐出,烟雾缭绕在他的俊秀的侧脸,朦胧了他的脸,看不清楚神情。
床头上电子钟显示五点半,卓温书掐掉烟,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期间没有看床上埋在被子里的石姣姣一眼,看过他妈妈之后,看了眼空荡荡的餐桌,今早上没有给他准备早饭,饿着肚子出门了。
石姣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感觉?
不,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好像四肢不存在,整个都是一片麻木的。
吭吭哧哧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似的从床上挪起来,迈着小碎步洗漱。
大夏天的找了一件从脖子底下遮到脚儿的裙子,实在是洗澡的时候,自己不忍心看身上的印子。
可能本身皮肤白的原因,看着忒吓人,还不是人家男女亲昵正常的那种吻痕,卓温书根本就没亲她,都是他掐的!
这个变态混蛋王八蛋!爱掐人!哪怕疼掐哪!掐了还不让出声!
石姣姣收拾好了自己,实在是没脸把满是痕迹的被单子给胖阿姨洗,自己团了塞洗衣机里面,连热带累的就一身的汗。
她现在的状态,是真正的走道儿扶墙根儿,吐痰带血丝儿。
血丝儿是她腮帮子被按破了,石姣姣早上微笑着喝粥的时候,心里全是他妈了巴子。
而且这些都不是让她怒火中烧的原因,最让她心里燎原的,是她今早上看了怨念值,不光没降不说,还他妈的涨了!
涨了!
感情一晚上差点把她收拾的差点上西天和猴哥儿作伴,还累着他个龟孙子了是吧,怨念值竟然涨了0.1!
况且不是0.1不0.1的问题,主要是凭什么!凭什么涨!
她气到思维断层,吃了点东西就回到卧室,瘫在床上运气。
实在是昨晚上累的狠了,还不让出声儿,憋的内伤,石姣姣本来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办,但是琢磨着琢磨着思维就散花了,不知不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