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忍

钟二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才睁到一半,就和一个三角脑袋上头长的两粒竖瞳对了个正着。

鲜红的蛇信子在她脸上凉凉腻腻的一出溜,她头盖骨吓的险些开缝儿,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刚要出口,就被余己的捂住了嘴。

紧接着一块沾了苦涩药味的布巾塞进嘴里,没一会儿,钟二就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屋子燃着蜡烛,距离钟二昏迷才过去没一会儿,此刻还是半夜三更。

钟二瞬间心头百转千回,无数个念头,跟一脑袋的草泥马夺命狂奔向漆黑的脑洞。

他果然是喜欢女人不会动的变态!这是要办她吗?

会不会有什么变态癖好?比如一边儿干一边撸蛇?

要不然他刚才抓着青鸾,朝她身上放什么——啊妈妈妈妈,救命啊,她不要玩蛇啪,真的会吓尿的!

钟二焦急的转着眼珠,发现自己躺在余己的床上,而余己全副武装的“面袋子”打扮,就坐在床边。

她将自己的眼珠子瞪到有生以来最大,恶狠狠的看向余己,恨不能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

然而余己跟被定格了一样,根本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帷帽的方向倒是对着钟二的,手里捏着一直在躁动翻转,企图奔向钟二的青鸾,许久都没动。

与此同时,直播屏幕上的小天使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围绕的话题,无外乎就是余己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最多的都是在猜测,他到是不是要玩蛇啪。

关于这一点,什么样的直播员,吸引什么样的小天屎,她们很显然思想就没在正道上,满屏的幸灾乐祸喜闻乐见,直播间一片乌烟瘴气,天屎们的素质在平均水平线之下。

而钟二这个时间,根本分不出什么精神去看直播屏幕,她整个人都已经快疯了,不能说话不能动,没想到这么大了,她竟然还被迫玩起了木头人游戏。

老半晌,余己终于动了,他抬手向前,把青鸾松开,任由它照着钟二的脖子舔了一口。

直播屏幕哇哇哇感叹声一片,钟二成功白眼儿一翻,腿儿都没蹬,就昏过去了。

余己吓的赶紧把青鸾又拽了回来,焦急的在地上围着床上翻白眼的钟二转悠了好几圈,把青鸾捏着不让它动,用另一手去掐钟二的人中。

没一会儿,钟二又悠悠转醒,看到余己手中拿着的青鸾,登时又翻了白眼,但是这次没能够成功的昏过去,余己正掐着她人中呢,手劲可不小。

钟二是个怂逼,并且自己对自己怂逼的事实,有着深刻的认识,她翻了白天白眼,没能昏的过去,翻出了一对滚烫的金豆子,可怜巴巴的顺着小脸缓缓滑下去。

她凄凄惨惨切切的死死盯着余己——大哥你要干你就干,别玩我行吗?

余己又把蛇照着她比划了下,钟二眼珠里血线都出来了,狰狞密闭在眼球周围,十分可怖。

青鸾又被余己拽了回去,收进了袖子,他让钟二盯的是在受不住,解释道。

“先前给你吃的,是鸾和散,”余己说:“是青鸾的……”他顿了顿,“非是它的唾液不能解,你忍一忍,你得习惯它,解毒的过程需要三天。”

她被吓的脑子转速很慢,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钟二眼睛瞪的通红——你不说我喝那小绿瓶儿是解药吗?你个骗子!

鉴于她现在只有眼珠子能动,所以所有的情绪,都要通过这双眼来表达,于是她开闸泄洪一般,噼里啪啦掉起了金豆子。

要她跟青鸾待三天,并且要让青鸾那鲜红的信子舔她,她觉得她可以准备准备找个阴凉的地方躺下,等着自己灵魂出窍。

“先前……先前……”余己手指头揪着自己袖子,纠结了老半天,才说:“姜子寒在我这里拿了鸾和膏,是白蟒在发情季节才会分泌的,用于让它看中的雌蛇老老实实……”

余己说的特别艰难,他除了百蟒谷,姜子寒那里,是他在世间唯一的落脚地,虽然姜子寒大概从未将他当成过朋友,他们之间只有交易,可他还是有浓浓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