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己把小腿拽出来,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姜子寒就等不耐烦进来了。
“你怎么了?”姜子寒见余己面色不对,衣服褶皱,头发也很凌乱,不由疑惑问。
他虽然也见过余己未戴帷帽的模样,但那是在百蟒谷,自从住进他府中,余己从来都没有摘下过帷帽。
余己见了姜子寒一阵心虚,眼睛朝床底下乱飘,不敢抬头和他对视,虽说他和钟二严格来说根本没什么,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夜,先前钟二又赤身拥抱他,后来他还骗人,又抱了许久,这要是给外人知道,女子最重要的名节,怕是被他给毁了。
想到姜子寒专门告诉过他,这个女人是他要娶的正妻,他还与人……余己的脸越来越红,姜子寒见他还坐在地上不起来,弯腰要去扶他,只是手一伸出去,就飞快的撤回,并迅速退开十步之外。
青鸾顺着余己的袖口伸出头,支着三角脑袋歪头看了看姜子寒,慢腾腾的从余己的袖口钻出来,窸窸窣窣的顺着地上,朝床底下爬。
余己光顾着臊,根本没注意青鸾,钟二眼瞅着青鸾过来,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叫出声,哆嗦着恨不能钻进地底下。
不停的在心中念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但是青鸾还是把自己扭成了骚波浪,直奔床底,并且顺着她的脖子,盘成了一条冰凉凉的项链,还伸出信子,出溜了几下她的侧颈。
钟二吓的眼泪啪嗒啪嗒,虽然昨天余己强制型疗法,让她对青鸾的恐惧,减轻了些许,但她还是一动不敢动,生怕青鸾一个不顺心咬她一口,她就要悄无声息的死在这满是灰尘的床底下。
余己从地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床上抓帷帽戴上,这才坐在床边,转头问姜子寒,“你来这有什么事?”
姜子寒见余己恢复正常,青鸾也没影了,这才又迈步进了里间,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搁在桌上,看向余己的目光有些微妙。
“这个不好使。”姜子寒说。
他在余己这里拿的药,但凡余己给他的,从来说是什么效果,就是什么效果,根本没出现过任何纰漏,这一次竟然会一点效果都没有,属实让他疑惑。
而此时泪流成河的钟二侧眼看到余己床边的脚腕,伸长手指去戳——救命啊,你的青鸾跑出来了!
余己被床底下的钟二戳了下脚腕,整个人一抖,好在他的衣裳和帷帽都宽大,又时不时有风顺着窗户进来吹动他的纱袍,他抖的这一下并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