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雄觉得他的感官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停止工作的,他这一生,活了二十五年,自十七岁那年随父亲朝圣新皇,对和他年岁相同的苍白又阴冷的人挂上心之后,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没办法体会什么叫两情相悦。
不是没试图忘记过,但是无论他怎么刻意不去想起,怎么用战场上的厮杀和练武场上的训练来麻痹自己,只要入梦,定然全是那眉目似乎都挂着冰霜雪雨般的少年天子,与他四目相对时,他骤然失控的心跳。
卫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短促的一面,就将那少年与欢愉没有一丝关系的眉目,深深烙印在了心里,从此午夜梦回疯魔一般的思念思念思念。
但是这么多年的仰慕,这么多年的午夜梦回,他没有一次梦见过这样的场景,他连做梦都没敢想过,能得以亲近他的神砥。
他只愿功高盖主最后他获罪的那日,能由那人亲自监斩,奢望他梦中的人能在他临死前踩上他一脚,也算他不是一生没能碰触的到。
他死都想不到,他的神砥会许他亲近,并且还是主动亲近,那冰雕雪塑般的眉目,近在迟尺,那两片柔软的像天上云朵一般的双唇,正贴着他的,这要他——如何自控。
李英冲动激荡之下,脑子一抽,就亲了人,但是亲上去之后就有点不知所措,他自十几岁被强行引着通了人事,自此也彻底对这点事失去了欲望,他没有想要亲近的人,也再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在妃子的身上,除了刑法,就没动过别的,说来可笑,他大概是旷古烁今惟一一个坐拥红宫三千,却不取一瓢的皇帝。
男女之事,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不甘愿,而这男男之事……他更是连本子都没看过一页。
李英将唇贴上去之后,迟疑的吮吸了一下他的大将军火热的双唇,另一个人陌生气息扑面而来,却没成想这一下,将人刺激的疯魔了。
他先是被大力的掼压在地上,唇齿被剥夺,牙关被强硬的撬开,陌生的火热长驱直入,在他的口腔翻搅勾缠。
而后寝衣前襟被眼含血丝的卫雄徒手撕裂,长裤被扯到膝盖,粗糙又火热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李英被冰凉的地面激的一抖,危机感骤然爆棚。
奋力挣脱出卫雄的唇舌,劈头就吼:“卫雄!你疯了?!好大的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