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礼没说话,秦锡突然想到一事:“你说儿子会不会有一天不满意阮烟了,提出离婚?”
以周孟言的性格,结婚都能这么果断,离婚也有很大的可能。
秦锡皱着眉头直叹气,周斯礼揽住她:“要不改天你再找孟言谈一谈?问问他的想法。”
“行吧,唉……”
另一边,阮烟走到隔壁的茶室,窝在沙发上,正要听祝星枝发来的一大串的六十秒语音阵,对方直接把电话拨了过来。
“烟烟,你听完语音了没?”
“我正要听呢。”
“哎别听了,还是我和你说吧……”
阮烟听她激动又烦躁的声音,不禁笑了:“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昨天好像看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
“对,就是那个……”
阮烟反应了两秒,立刻猜到了,“不会是你之前一直提到的陈先生吧?”
“嗯……”祝星枝把头埋进抱枕里,蹭了几下,“就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毕竟都过去四年了,但可能是一个和他很像的人,反正他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一个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祝星枝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她如一个勾人坠落地狱的妖精一般,想缠着他,最后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他伏在她耳边落下的性感沙哑的喘|息声,下颚线滚落的汗珠,禁欲到极限反而失控的模样,都撩得她心尖发颤。
那晚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
祝星枝只知道他姓陈,于是他变成了她口中的那位陈先生。
那段时间,祝星枝高考刚毕业,是她人生最叛逆的时候。只是那晚过后,他在她世界中就消失了,两人到现在还是没有联系。
阮烟闻言,“那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他?”
“他都不认识你,还占你便宜……”
祝星枝挑眉一笑,在床上翻了个身,“讨厌他干嘛,是我占他便宜来着,我赚了好吗?”
阮烟:“……”
这话果然是祝星枝才能说出来了。
聊了会儿后,祝星枝的母亲有事过来叫她,两人只好先挂了电话。
阮烟通过语音读屏听到大家给她发来的新年祝福,而后进行一一回复,她看到莘明哲发来一条“除夕快乐”,她回了后,谁知那头很快把电话拨了过来。
阮烟接起,“喂,莘明哲?”
“嗯。”他嗓音沉沉,柔声问:“你今年是在哪过年?”
“我在孟言的爸妈家。”
那头默了瞬,“不回外婆家吗?”
“前几天回去了,”阮烟转移话题,“你呢?”
“我今天不在林城过的,和几个朋友去了外地旅游,你最近怎么样?”
周孟言洗完澡来到茶室门口,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阮烟在打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软软的。
而后他抬步往里走,最后在她旁边坐下,阮烟察觉到是他,愣了下,只是他没说话,她也继续着电话里和莘明哲的通话。
过了一分钟,那头说没什么事了,让阮烟去忙。
阮烟挂断后,抬头:“孟言?”
他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隐约像个男声,假装随口问:“和谁在打电话?”
“哦,是莘明哲啦。”
周孟言眉头立刻锁起,“他找你?”
“嗯,就简单聊两句。”她闻到周孟言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想着自己也应该去洗澡了,她放下盘着的腿,站起身,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拖鞋,身子一歪,就往沙发上坐去。
然而周孟言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拉到腿上。
“诶……”
周孟言揽住她的手没有松开,阮烟侧坐在他腿上,手下意识攀住他的肩,心尖荡了下,下一刻他的唇突然贴近她的耳畔,气息随着低而沉闷的声音喷洒而上:
“莘明哲是不是还喜欢你。”
阮烟怔了下,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她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吧……”
她之前有隐隐觉得他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正常,即使他不挑破,她也无形之间会拒绝,但是现在他们很少联系了,他应该也逐渐放下了?
周孟言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你不喜欢他,对么?”
“我一直把他当朋友的。”阮烟疑惑,“怎么了?”
周孟言即使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想再次确认。
“没事……”
阮烟问:“你忙完了吗?”
“嗯。”
“那我……”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他的齿间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她身子一颤,感觉腰|肢软得发酸,声音轻颤:“这里是茶室……”
刚才被她柔软的身子一坐,他心底的燥|热已经被挑起,忍不住想要亲她。
“不会有人进来。”
周斯礼和秦锡通常都会待在房间里看春晚,不会再出来,二楼基本上不会有人再走动。
在男人的唇齿极富技巧地挑逗下,她推着他的手渐渐没了力气,他唇往下,在她侧颈种下一颗草莓,阮烟感觉自己化成水,轻咬着唇呜咽着。
下一刻,周孟言抬手轻捏住她的下巴,而后吻上她的唇,封住她所有的呼吸。
她倒在他怀中,任由他索取,他堪堪停下,哑着嗓音问她:“要坐着我身上还是躺着?”
阮烟听出他话中的暗示。
“躺着……”躺着让她会更有安全感。
她被抱起,放在沙发上,周孟言起身,重新覆上女孩的身子,刚要俯下脸吻她,突然茶室的门开了:
“烟烟你要不要吃点……”
男人的动作忽而停下。
看到门口的人,脸色黑了。
秦锡端着果盘站在门口,看到前几个月还执意和阮烟分开睡的儿子、此刻竟然压着人家亲,彻底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