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在边关,凭她的身份,有些事情也是不许她参与的。她只能巴巴地在边上看着。
傅长钧说:“本就是办着玩儿的。陛下出手大方,很多人都会去讨个彩头。姑娘去的也不少。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宋初昭:“这京城里玩的事情还真多。”
傅长钧说:“是啊,否则怎会有那么多人,一心想往京城闯荡。”
宋初昭觉得有趣,暂时将请柬收下了,笑问道:“那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说我要是能抢得到球……”
傅长钧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东西,递给了她。
宋初昭问:“这又是什么场啊?”
傅长钧说:“你父亲的信。”
宋初昭已经看见信封上的字了。
宋将军的字不好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傅长钧:“信是半月前从某处关城送出的,按时间推算,他们应该快到京城了。陛下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爹娘要回来了,宋初昭自然是高兴的。她从初秋等到入冬,可算将人给盼了回来。
只不过,她自小独立,不黏人。要说有多高兴……也不至于。
见傅长钧准备要走,宋初昭追上去问:“诶傅叔,今日和你玩得真高兴,我下次可以去找你吗?”
傅长钧说:“自是可以。”
宋初昭得寸进尺道:“那我可以去演武场骑马吗?”
傅长钧不说话了,只浅笑地看着她。
宋初昭卑微请求:“可以吗?”
傅长钧走到一侧的战马旁边,伸手拍了拍马脖子,然后用手指顺着马脖子将它凌乱的毛发捋平。
这本就是他的马,对他很是亲近,将头贴在他的脸侧轻磨。
傅长钧说:“还可以让人教你射箭,陪你练武好不好?”
宋初昭被狂喜砸晕了脑袋,不敢置信道:“真的可以吗?金吾卫也太好了吧!”
傅长钧解了马绳,翻身上去,在马上低着头笑道:“顺道再叫上顾五郎一起,你二人正好可以一起学学。我看他那身子骨,确实需要好好操练操练。”
宋初昭“咦”了声,失望道:“……傅叔你威胁我?这样不好吧。”
傅长钧说:“你若不在意,那我说的话就是算话的。”
他说完夹紧马腹蹬了下,骏马立即跑了起来,带着他冲出院门。
宋初昭缓了许久才意识过来,急道:“啊——我的马!他把马骑走了!马没有了!”
贺老爷听到她的惨叫声跑出来,发现傅长钧又欺负人,安抚着宋初昭道:“没事。下次你直接去找他要回来,反正他不敢赶你走。他抢你一匹马,你就骑一匹再牵一匹回来。气死他。”
宋初昭跃跃欲试,然良心未泯,羞涩道:“这不大好吧?”
贺老爷无所畏惧:“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宋初昭没有办法,看,这都是外祖父怂恿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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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昭今日玩疯了,可也确实把府里的花草踏坏了不少。
傍晚时候,贺府的下人都在整理院落,为她收拾烂摊子。
宋初昭洗完了澡,也跑过去帮忙。
她找了块布,把那两根球杖擦干净。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这个球杖已经有些年头了。在手柄的上方,还刻了几条交错的痕迹。
浅一些的刻印,已经被手指抹平,辨认不出究竟刻的是什么东西,宋初昭想起傅长钧是从角落的杂物间里拿的东西,就跑去那边搜寻了一遍。
这个房间平日鲜少人进,堆放的都是有些年岁的陈旧物品,甚至部分东西已经明显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