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间点头:“在里面呢。”
郑予安打过招呼后便去里头找人,看了两个展室,才在最左边的一间看到了晏舒望。
美术馆不大,楼上楼下的结构设计挺巧妙,楼下的厅有个延展台,台上植了一棵不老松,松针的影子参差斑驳,倒映在墙上,枝丫伸展开来,占了有半面墙的大小,松影偶尔晃动,于是便多了股禅意。
晏舒望就站在那影子前面,长发束了尾搭在肩上。
郑予安不知怎的,就想到一句“松下立君子,君子似明月”的诗来。
为了营造光影的效果,台上的打灯也很讲究,晏舒望转头看见郑予安时,白光正巧覆在了他脸上,柔软了极盛的眉眼。
郑予安看着他走过来,从明到暗,晏舒望的脸上光影叠叠,每一帧都像是画出来的美人。
“什么时候来的?”晏舒望靠近了他问道。
郑予安似是终于醒了一般,有些尴尬地挪开眼,半晌才道:“刚来没多久。”
晏舒望点了点头,他说:“去二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