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手虽然不至于,但两大男人不知谁陪谁的一起上厕所总归还是有些滑稽,特别是这家饭点的卫生间还小,一马桶两便池,加了门后中间过道只有一人侧身的距离,怕外头人冒失闯进来,郑予安不得已还锁了门,两人一里一外占了坑,无声地放水。
晏舒望先解决了生理问题,拉上裤子拉链,准备从郑予安的背后过去。
结果刚过一半,郑予安也完事儿了,他下意识弓腰提裤时,不出意外两人撞在了一块儿。
“……”郑予安轻声说了句“抱歉”,晏舒望贴着他没动。
郑予安只能先把裤子系上。
“洗手。”晏舒望指了指一旁的台盆。
地方太小,两人洗手都不得不肩膀挨着肩膀,郑予安偷摸着用眼角瞄了晏舒望一眼,后者面无表情,肥皂泡沫打的满手都是。
“你到底在看什么呢?”晏舒望突然问,他声线刻意放得很低,手上的泡沫也没洗掉,水龙头哗哗作响,遮住了外头的敲门声。
郑予安张了张嘴,他有些心虚:“没看什么……”
晏舒望似乎从鼻子里笑出了声来,他慢悠悠地把泡沫冲掉,偶尔一两朵白色沾到了旁边郑予安的手上,晏舒望动作自然地帮他抹去,却不知怎的居然越抹越多,两双手上全是泡沫,分不清谁的指尖先缠着了对方。
郑予安晕晕乎乎地,总觉刚喝的红酒后劲有些厉害。
“果然红得很厉害。”晏舒望探过脑袋,目光落在了郑予安的后脖子上。
他用鼻尖碰了碰郑予安的耳朵,有些嘲弄又像是怜爱似的说,“你耳朵根后面都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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