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裹挟着雄性的侵略气息,甚至唇的触感都谈不上柔软。
就算晏舒望刮干净了胡子,郑予安那天仍旧能触到对方嘴角的绒毛。
郑予安以为,他们哪怕再紧张再过界,只要他不迈出那一步,两人间的天平总能横得稳稳当当,晏舒望永远都是那边的人,他招惹他,但又矛盾得维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柜里柜外的含糊不清,又分分明明。
“你可以和男人试试看。”晏舒望有些像骗小孩儿吃糖的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很多直男也会前列腺。”
医院还有肛门指检呢。郑予安心想。
晏舒望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罢了。”
郑予安觉得这话太熟悉了,就跟骗小姑娘的渣男台词一样,他很想说自己不约炮,但看到晏舒望的脸后,拒绝的话又卡在喉咙口,没办法太干脆。
到后面两人抽完了烟,郑予安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晏舒望便有些烦躁。
他开始穿裤子。
旖旎风光的地方最后还是没能完全散下去,行走坐姿总有些别扭,晏舒望赌气似的不理会,套上了牛仔裤。
郑予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