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峰是有结界的,别说凡人,修道者都很难无声无息地闯进来。
所以当嵇清柏看到自己的院子居然就这么被人堂而皇之进来了,内心很是烦躁。
他一烦躁就没什么表情,目光冷冷地看着来人。
南无站在花树下,模样真是人比花艳,脸比花娇,修仙问道者大多数都是人龙凤,姿容卓绝之人,但像南无这般挑不出半点瑕疵的,仍是少之又少。
“好久不见。”南无看着他,和煦一笑,“清柏君。”
因为知道对方是个两面派,所以乍一听到南无如此知礼数的问候,嵇清柏都有些不习惯,天灵盖里也没有被对方的念意充满,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
伸不打笑脸人,南无进退有度的时候,嵇清柏也不能苛待了他。
他只好问:“大师怎么来了?”
南无说:“来看看你。”
嵇清柏默了一下,他之前就发现,这南无对他毫不陌生,非常的自来熟,以至于嵇清柏回望过去百年,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儿遇过此人。
答案当然是没有。
南无的名字,那是修道界的传说,早该飞升的人,算来这月清派的另外堂都该是这位祖宗的后辈。
将南无请进门,嵇清柏亲自为对方端茶倒水,长生和鸣寰一早去上课,此时不在堂内。
南无也不客气,喝了茶,坐了一会儿,与嵇清柏聊到:“金焰炽凤如今怎样?”
嵇清柏淡淡道:“劳烦大师挂心了,鸣寰一切都挺好的。”
南无似乎愣了下:“鸣寰?”
嵇清柏:“正是我那小徒弟的名字。”
南无没说话,但嵇清柏明显觉着他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脸色冷淡,道:“此妖心魔难除,清柏君收徒还是该谨慎些。”
嵇清柏皱眉,不是太明白对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