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这边也被缠上了。
他有些分不清缠着他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有人气有妖味,甚至有武修的法术在里面,嵇清柏躲了两次不明不白,麻烦却又不会置人于死地的偷袭后,立在了屋檐上。
月色披着影子,像水银一般泻下,嵇清柏左持剑,扶夜而立。
淤泥似的玩意儿潜进地里,嵇清柏低头看了一会儿,几个纵跃,反一个剑花,剑尖朝下,猛地刺进了黑影。
头顶又是一阵悉索声,嵇清柏掠至一边,抬头看到几个身影贴墙站着。
“清柏玄君,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说话的人看不见容貌,声音男不男女不女。
嵇清柏直起身,冷冷道:“你们是何人?”
那人笑了一笑:“玄君不用知道我们是何人,我们只是来接一位大人的。”
嵇清柏没说话,他在明,敌在暗,看不清对方实力如何,不该轻举妄动。
“您身边的金焰炽凤。”那人又说,“麻烦您替我们送来了。”
嵇清柏一时脑内轰鸣,电光火石间又似乎抓到了些什么,他疾步朝墙根飞去,咬牙道:“调虎离山之计……你们想对鸣寰作什么?!”
看不见脸的人终于被逼到了明处,他身后跟着有八个同样打扮的同伙,嵇清柏四面被围,才发现这几个人身边居然都带着妖物。
“我们可不敢对圣妖不敬。”那人的语气阴阳怪气,似是怜悯,又带着嘲弄,“玄君不如回去问问自己的徒弟,如何?”
长生盯着鸣寰淌血的指尖,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他脑子里想着刚才地上的淤泥,转移话题道:“师父呢?”
鸣寰有些不耐烦:“师父没事。”他凑近了一些,命令道,“张嘴。”
长生抿着唇,满脸都是抗拒,他不知道那些淤泥还躲在什么地方,又总觉得有弄不明白的蹊跷地方。
鸣寰突然动了下指,下一秒,长生的双被缚在身后,迫着扬起了脑袋。
“我说了,不要逼我。”鸣寰的语气平静,长生不敢置信地盯住他,缓缓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