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寰:“我幼年妖力孱弱,又被南无封禁,无法操控血脉之术,也是托师父的福,让那武修解了禁制。”
嵇清柏双颤抖着,差点握不住弓,他现在动不了分毫,因为长生在对方的里,半晌,才涩然道:“你到底想怎样?”
鸣寰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苦恼,说:“师父和长生就从来都不想要我的血。”
嵇清柏张了张嘴,他当然不要鸣寰的血,他只希望当年救下的孩子能在未来活得平平安安,堂堂正正。
“师父。”鸣寰抬起头,他看着嵇清柏,忽地展颜一笑,道:“只要你愿意,我也能给你一滴我的心头血。”
“以后我们人,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打更的人从巷尾走来,天还没亮,一个不留神居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他骂了句脏话,低头一看,吓个半死。
嵇清柏身上的夜行衣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他双目空茫,站在路,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这位玄君。”打更的人颤声问道,“您,您没事吧?”
嵇清柏现在哪还看得出半点玄君的样子,他摆了摆,此刻面前空无一人,嵇清柏拖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踉跄着半跪下来。
他此刻想起之前种种,只觉得自己眼盲心瞎,竟是半点没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宋侯无缘无故地上绝顶峰来,派下去的弟子又什么都查探不到,死的人,找不着影子的妖物;谁又能轻而易举得破他的结界?鸣寰佯装与他查案,半途却只有他被绊住了脚,可来的人又不趁取他性命;南无最早提醒他的那句“恶念已生”……鸣寰曾在他面前示弱两次,一次为了解除禁止,一次为了下山……
嵇清柏想的头晕眼花,压根不敢细思对方瞒着他还造了多少恶业。
甚至连长生……长生……
嵇清柏胸口一痛,“哇”地吐出口血来,他面无表情地抬擦了擦嘴,看向一旁彻底惊成一根棒槌的打更人。
“劳驾。”嵇清柏冷静地问道,“宋氏侯府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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