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去时谢朝泠依旧靠在软榻上看书,谢朝渊扫了一眼,是一本前朝志怪传奇。
他在榻边坐下,谢朝泠目光挪过去:“殿下为何坐这里?”
“你喜欢看这种书?”
“有何不可?”
倒是没什么不可以,但从前的东宫太子端方持重、一本正经,是万不可能看这些闲书的。谢朝渊仿佛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嘴角噙上笑。
“殿下笑什么?”
谢朝渊问他:“你不怕我么?”
“为何要怕?”
谢朝泠确实不怕,虽然记忆全无,被这人强行扣在这里,这人又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身份,但他并非胆小鼠辈,防备虽有,但无胆怯。
而且,他觉得这人大可能知道他是谁,他总有一天能套出话来。
谢朝渊继续笑:“我的琳琅,很特别。”
谢朝泠终于后知后觉品出这句「我的琳琅」其中深意,眸光微顿:“殿下是想要我以身侍你?”
谢朝渊看着他,笑意沉进眼底:“你觉着呢?”
第4章 “好,不跑,保证不跑。”
谢朝泠被谢朝渊一句「你觉着呢」问住了。
谢朝渊虽然在笑,但眼神里那种志在必得的掠夺欲毫不掩饰。这是头狼崽子,心思阴暗,身上血腥气十足,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狠狠咬上他一口。
谢朝泠觉得这有点难办,他得先把人哄好了。
“殿下哪年生的?”
谢朝渊看着他:“琳琅想知道?”
“好奇……”
谢朝渊笑声更低:“本王生于庚子年六月廿四。”
谢朝泠算了算,那也才刚十六,果然是头还没长成的小狼崽,但他不能因此就看轻了这人。谢朝泠道:“我应该比殿下年岁要大些。”
“大也好,小也好,从今以后你都只是本王一个人的琳琅。”
谢朝渊再次重复,语气危险地咬重「一个人」这三字。
太子哥哥温和仁厚、礼贤下士,脸上永远挂着春风和煦的笑,对待谁人都一样,他是所有人的皇太子,如今却只是他一个人的琳琅。
只能是他的。
这个话题彻底继续不下去,谢朝泠决定装傻,不再接腔,目光又落回手中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