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什么黏腻感,但稍一动,便觉腰身酸痛难忍,他倒吸口冷气,彻底清醒了。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所有细节都清晰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谢朝泠抬手,手臂横挡住双眼,自暴自弃想要掩耳盗铃。
很快有人发现他醒了,王进带人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更衣。
谢朝泠心不在焉,精神倒还不错,眼角眉梢都带着一夜颠鸾倒凤后的慵懒风流,只他自己未察觉。
王进垂着眼,小声与他道:“殿下去了前头,应当一会儿就会回来陪郎君用早膳。”
谢朝泠不在意地「嗯」了声,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那小混蛋。
谢朝渊回来时,谢朝泠已经坐到膳桌前,谢朝渊进门瞧他一眼,皱眉吩咐人:“拿个软垫来……”
坐到软垫上,谢朝泠感觉确实好受不少,默不作声继续用膳。
谢朝渊坐下,拿了个碗,亲手为他盛汤。
汤碗递到谢朝泠面前,谢朝泠没接,语气略冷淡:“殿下不必纡尊降贵伺候我。”
谢朝渊坚持:“这汤暖身子的,天冷,你手脚太凉了。”
被谢朝渊盯上,短暂僵持后,谢朝泠接过碗。他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就是略微不爽谢朝渊这副霸道姿态。
盯着谢朝泠将汤喝了,谢朝渊拿起筷子。
一顿早膳相安无事,之后谢朝渊也没走,谢朝泠看书,他便坐一旁钻研棋谱。
谢朝泠睨他:“殿下这般清闲吗?”
谢朝渊确实清闲,先前在行宫还得每日去皇帝太后那晨昏定省,如今连这个都省了。
谢朝渊淡道:“琳琅是觉着我坐这里让你不自在了,昨夜……”
“昨夜的事别再说了。”谢朝泠打断他,声音含糊,实在不想提这个。
谢朝渊问:“既成事实,为何不能说?”
谢朝泠不想理他。
谢朝渊岔开话题:“也就能清闲这几日了,过后陛下必会让我们几个全部入朝堂。”
谢朝泠挑眉。
谢朝渊笑笑道:“先前朝堂上只有太子和老二,连老三回来这大半年都只一直在府上养伤,如今朝堂平衡已经打破,陛下岂会坐视老二和赵氏得意,万一太子真回不来,他老人家早晚也得另择储君。”
“殿下如此深谙陛下心思,早算计到没了太子,陛下会为了制衡恂王和他背后赵氏给其他人机会……”谢朝泠看着他,忽然问,“那太子失踪之事,与殿下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