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谢朝泠皱眉,“这里是东宫,孤只要喊人进来,你这便是以下犯上、欺压储君,父皇也不会放过你。”
谢朝渊轻蔑冷笑:“本王以下犯上、欺压储君的时候还少吗?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昨日都气得呕了血,今日竟还有这力气。
谢朝泠闭眼又睁开,猛一抬手,手肘大力撞上谢朝渊心口,再趁势往旁边滚去,避开了谢朝渊的桎梏,当即起身喊:“来人!”
谢朝渊被东宫侍卫押跪地上,抬起赤红双目,望向面前居高临下看他的谢朝泠。
“你闹够了。”谢朝泠的语气里压着不耐。
谢朝渊目露讽刺,咽下嘶哑声音:“太子哥哥果真心狠又无情,叫人刮目相看。”
这个人说不会骗他,还是骗了他。
为了顺利从他身边逃跑,喂他药让他无力阻拦,还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将他的琳琅一把火烧死。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心软,不该求他求不到的人心。
“孤念在六弟年少不懂事,今日之事不与你计较,你且退下吧。”
谢朝泠别开眼,没再看他。
侍卫松了手,谢朝渊慢慢起身,看着谢朝泠,一字一顿道:“你除非杀了我,你逃不掉的。”
谢朝泠一怔。
直至谢朝渊离开,谢朝泠才似怔然回神,揉了揉自己被掐得通红的手腕,轻“嘶”一声。
小兔崽子,下手忒狠了。
一旁原本想说几句什么的廖直默默低了头,太子殿下这样,……倒似正常了。
谢朝渊在东宫大殿阶下沉默站了半日,一步一步走出去。
出东宫时,却与正要进门的李桓碰上。
李桓草草见了礼让开道,谢朝渊没动,阴鸷目光落在他脸上。
李桓没抬头,暗暗握紧拳头。待这位恪王殿下终于提步离开,他才垮下肩膀,松了口气。
进门后李桓激动与谢朝泠问安,谢朝泠见到他神色却分外冷淡,脸上一丝笑意都无。李桓欠着身,谢朝泠没叫他起来,他也没敢动,额头上已隐约渗出冷汗。
等了半晌,谢朝泠终于冷声开口:“以后这东宫里,你便别再来了。”
李桓不可置信猛抬起头:“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