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该感谢太子哥哥高抬贵手?”谢朝渊讥讽道,“陛下让你娶妻,他知道太子哥哥你根本没法娶妻吗?大婚之夜你打算如何?让你的太子妃独守空房守活寡?”
谢朝泠眼里有转瞬即逝的恼怒:“你给孤下那种蛊,你还有脸说?”
“那又如何,我敢做便敢认,”谢朝渊浑不以为然,“你打算如何?你既已知晓解蛊的法子,你要解蛊吗?解了蛊你便能顺顺当当娶妻生子,没有谁再能拦着你、给你添麻烦,你储君地位稳固,日后登极,再无任何绊脚石。”
谢朝泠眉头拧得死紧,谢朝渊句句话带刺,听着实在叫人不快:“你还觉得委屈?你是非要孤挑明了说?从一开始就是你在耍手段,你劫持孤,趁着孤失忆哄骗孤,给孤下蛊,你做的每一件事情,孤若是真要与你计较,都足够你死上无数回,你还要孤如何纵容你?”
谢朝渊盯着他泛冷的双眼:“既如此,太子哥哥那夜留下来做什么?食髓知味吗?”
“太子哥哥高兴时便宠幸我,需要娶妻时便打算将我一脚踢开?”
“没有那么便宜。”
最后一句,谢朝渊将谢朝泠拉近,气息相融,几乎贴在他面前说。
“六弟想做皇帝吗?”沉默一阵,谢朝泠忽然问。
不等谢朝渊答,他又道:“六弟野心不小,也与其他人一样,盯着孤的储君位。”
“我只想要太子哥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谢朝渊慢慢说道,抬手轻抚他鬓发,丝毫不心虚。
谢朝泠听明白了:“你想。”
可谢朝渊没有机会的,他的野种身份就注定了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谢朝泠想,若真有一日谢朝渊威胁了他地位,他不会再替之遮掩。
他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谢朝渊没承认也没否认:“哥哥若是听话,我自然也会听话。”
谢朝泠按捺下那些纷乱心思,试图跟他讲道理:“六弟,我们这样不对的。”
“有何不对?”
“名义上,我俩是亲兄弟,谁都不会允许我们这样不清不白,父皇更不会。”
“我不在意。”
“孤在意。”谢朝泠咬重这几个字。
谢朝渊啧了声:“太子哥哥永远是这样,端着架子,不知做给谁看,改了这个自称很难吗?这里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