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拉下床帐,抬手捋了捋谢朝泠披散下的长发。谢朝泠帮他扯开本就是随意披在身上的中衣,跪直起身,在他心口位置轻轻一吻。
谢朝渊眼睫动了动,沉声问:“太子哥哥这是何意?”
“就是这个意思。”谢朝泠仰头看他,含笑的眉目间浸着惑人之意。
片刻后他将人拉下,送上唇。
夜色彻底沉下后,床帐之后伸出谢朝泠一截手臂,勾起地上衣衫,身后谢朝渊覆上来,闭着眼哑声道:“你要做什么?”
“睡不着,去外头走走,六弟陪我一起。”谢朝泠贴至他耳畔,笑着与他提议。
“哥哥还有劲吗?”
谢朝泠已坐起身,催促他:“你也动作快些。”
出门已是亥时之后。
银河低垂、月华如练,夜潮似水而来,绵绵密密温温柔柔包裹整片大地,偶尔能闻得稀疏蝉鸣声,又见飞萤穿梭花径中,带起点点光亮。
谢朝泠牵着谢朝渊,去了上回谢朝渊放烟火的地方,这里正整齐摆放着成排的烟盒,一眼望不到头。
“那种火树银花,我叫人将宫里过年没放完的都搬来了,六弟喜欢玩给你玩。”谢朝泠一边说一边笑,将火折子递过去。
谢朝渊没接,只看着他。
“太子哥哥想玩这个?”
谢朝泠眨眨眼:“你不想玩?”
“哥哥放给我看吧。”谢朝渊道。
谢朝泠笑骂了他一句“恃宠而骄”,走过去,亲自将那一排排的烟盒点燃。烟火炸开,映亮了漆黑夜色,也映亮了谢朝泠笑看向谢朝渊的双眼。
“今日为何这般好兴致?”谢朝渊走上前问他。
“你猜。”
谢朝渊扬眉,谢朝泠又笑了笑,继续去点燃下一轮。
最后他走回来,再次将火折子递过去:“你也去点吧。”
谢朝渊还是没接:“猜不到,太子哥哥今日高兴得很。”
“真猜不到?”
“猜不到。”
谢朝泠无奈道:“今日不是你生辰吗?”
他都特地出宫来了,这小混蛋一会儿笑嘻嘻,一会儿又板着脸不理人,还说猜不到,果真难伺候。
“忘了,”谢朝渊道,“难为太子哥哥记得。”
谢朝泠抬手拍上他胸口:“又长了一岁,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