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那还好说,别的都是小问题,他要是肯改,再给个机会咯。
温宴:人嘛,要学会豁达一点。
温宴:关键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其它的还要什么自行车?
凌颂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喜欢温元初,这是肯定的。
但是,温彻呢?他喜欢温彻吗?
只要想一想这个可能,心尖就忍不住一阵一阵地颤栗。
那个人,他前世最依赖的、最怕的、也最离不开的人,……他喜欢他吗?
凌颂:如果有一个人,你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紧张、害怕,怕他说你、教训你、看不起你,可一旦遇到事情,你又会第一个想到他,想要他在身边,哪怕别人都说他是坏人,会害了你,你也不愿意相信,这算什么呢?
温宴:你果然还是个傻子。
凌颂:宴哥……
温宴:真有这么个人,首先你肯定不讨厌他,对你来说,他想必是特殊的。
温宴:至于喜不喜欢,那很简单啊,你就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你能不能接受跟他接吻上床,能接受就是喜欢,不能接受,那就不是呗。
凌颂:……
温宴:你可别怀疑,哥是过来人,人都是欲望动物,身体的反应最骗不了人的哦。
行吧,当他没问过。
关掉手机,摁黑房间里的灯。
凌颂缩进被子里,闭起眼,脑中全是他和温元初亲密纠缠的那些画面。
温元初的那张脸逐渐被温彻取代。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温彻的吻落到他的唇上,他的身体发烫,心脏跳动疯狂。
……他好像真的一点不讨厌。
那天晚上,凌颂又做了梦。
梦里他回到四百年前,在兴庆宫那张宽大的龙床上,他与人巫山云雨,情热难抑、抵死缠绵。
后半夜,凌颂从梦中醒来,一直干瞪着眼直到天亮。
他终于发现,前辈子他每一次做这样的梦,梦里那张看不清的脸,其实都是那个人。
堂叔说的没错,人是欲望动物。
他早就对那个人动了色心。
于是之后那一整天,凌颂都在想这个事情,越想着心里就越不得劲。
入夜,温元初又一次发来微信。
温元初:我已经考完了,今天是自由活动,省队的老师带我们去外面转了一圈,明天就会正式出成绩,之后开高校宣讲会,不过已经有内部消息,我的名次靠前,保送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凌颂盯着那几行字。
他回:你昨晚跟堂叔他们喝酒去了吗?宴哥说你喝醉了。
温元初:嗯。
凌颂:你还会喝醉酒啊?你从前喝酒不是很能耐的吗?
温元初:现在的酒度数比以前高得多,而且红酒白酒混着喝,很久没这样喝过,所以醉了。
哦,学什么不好,学人喝酒买醉,越活越回去了。
温元初:凌颂,我昨晚喝醉后,特别想你。
凌颂:……
温元初:我想见你,等我回去了,你肯见我吗?
凌颂犹豫不知该怎么回。
温元初打来语音电话,声音听起来略低哑,压着其中的情绪:“凌颂,你又不理我了吗?”
凌颂有点受不了,这人怎么还学会撒娇了呢?
但凡他上辈子能有现在这一成甜言蜜语的本事……
“你又喝酒了?”
“没有,今天省队聚餐,现在还在餐厅里吃饭,我在洗手间给你打电话。”
“哦,那你慢慢吃吧,我要写作业了。”
凌颂说完,赶紧把电话挂了。
他趴到桌子上,回想刚才温元初说话时的语气。
那种微妙的心尖颤栗感又冒了头。
脑袋抵在桌面上,发呆一阵。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他坐起身,重新拿起手机,打开了票务app
九点四十的航班飞北京。
凌颂用力咬住唇,下单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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