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等了快二十分钟,忍无可忍,把他手机抢过去。
“还说我最重要,我在你眼前你都只看手机不看我,你这个骗子。”
凌颂想帮他直接关机,一个不小心,点开了手机备忘录。
晃眼间瞧见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凌颂愣住。
最新一条是昨天晚上记下的。
“他回来的第一年零六十二天,他又来北京找我,他不生我的气了。
从今天开始再没不高兴的事情。”
凌颂:“这什么东西?”
温元初轻咳一声,说:“随手记的备忘录。”
“那我能看吗?”
“……你看吧。”
于是凌颂往上翻,说是备忘录其实应该算日记。
有时一天一条甚至两三条,有时几天一条,全部以“他回来的第xx天”这个格式开头,以高兴不高兴结尾。
至于这个他指的是谁,猜都不用猜。
凌颂:“……”
温元初这是闷骚呢,还是闷骚呢,还是闷骚呢?
温元初:“都是随便写的,没什么意思,看过一点就算了,别看了。”
凌颂不肯,往上翻到了第一条记录。
“他回来的第一天,他看到我转身就想跑,我知道是他。
他回来了。
我很高兴,一夜没睡。”
凌颂无言以对。
原来他当初上辈子记忆回来,去学校第一天就被这人给认出来了……
亏他还一直傻乎乎地说自己做梦,这人一准当笑话听。
他想起来了,难怪这人第二天一大早来学校补作业,是高兴兴奋得一夜没睡,作业也没写吧。
再翻回后面,他们吵架那几天,温元初写的字格外多。
连续几条,结尾的高兴不高兴都没了,只有重复的“对不起”三个字。
凌颂嘴角的笑敛去,顿时又不是滋味起来。
“你写这些做什么,你傻不傻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其实就是个大傻子吧。”
温元初把手机拿回去:“我不会说好听的话,只会用写的,前辈子吃了这个亏,这辈子尽量改。”
凌颂又乐了,伸手去勾他下巴:“别啊,摄政王这辈子甜言蜜语说的不是挺溜的吗?刚才那句‘来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了你,别的都不重要’就特别好听,以后多说说。”
温元初面无表情提醒他:“你刚还说你承受不住。”
“刚才说的不算。”
凌颂扑上去,将温元初推倒进床里,一口咬上肩膀。
身体厮磨,听着身上小狗的喘气声逐渐变了调,温元初不紧不慢地抱着他翻身压下。
“凌颂,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你还没满十八岁。”
凌颂受不了地抬腿磨他:“摄政王别假正经了,你四十好几的死鬼,朕也不遑多让,朕欲火焚身,你赶紧的,将朕伺候舒服了……”
温元初低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亲吻逐渐热切,凌颂目眩神迷,喘息间贴至温元初耳边,轻轻喊了一声:“彻哥哥……”
温元初的动作停住,转瞬变得更加激烈,压抑多时的欲望在这一刻不再克制地彻底释放。
凌颂曾经也这么喊过他。
当年,凌颂刚做皇帝那会儿,被父母的惨死吓破了胆,时时离不开他,夜里睡觉都要他在身边守着。
小皇帝会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喊那三个字,好似生怕他会离开。
但是后来,他板着脸严厉提醒小皇帝,不能失了身份,不能这么喊他。
那时凌颂脸上的失望和无措,他到现在都记得。
粗哑的呼吸凑近,温元初喉咙滚动,压着声音,蛊惑凌颂:“……再喊一句。”
凌颂一声轻笑:“摄政王现在想听了?当初是谁一本正经说有失体统的啊?”
要论迂腐刻板,温彻这个死鬼怎好意思说别人,他自己从前才是最刻板的那一个。
唇贴上唇,温元初再次说:“就一句。”
凌颂闷笑不停,终于贴着温元初的唇瓣,又一次喊他。
“我好喜欢你啊,……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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