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原本想留凌祈宴在宫里住两日,凌祈宴待不住,当日傍晚用过晚膳,又出宫回了府。
温瀛听闻他回来,过来与他请安。
进门时,凌祈宴正趴在榻上,有气无力地哼哼,温瀛一眼看到他脸上的印子,眸光动了动,问:“殿下,您的脸怎受伤了?”
“被母老虎打的。”凌祈宴没好气。
“皇后娘娘打的?”
“可不就是她,从小就为了老二那个狗东西,三天两头打本王,如今还要为了她侄子动手,算了,不提也罢。”
温瀛见他趴着不动,不由皱眉:“身上还有别的伤?”
凌祈宴听他语气,勾了勾手指,满脸不正经地笑:“心疼本王了?”
“上药了么?”
见温瀛还是这副棺材脸,凌祈宴自觉没趣,撇嘴道:“在宫里上了,你来得正好,给本王换道药。”
凌祈宴说着直接伸开手,一脸理所当然地要温瀛给自己脱衣裳。
温瀛的手搭上他的腰,轻捏了捏,这才慢慢帮他解开腰带。
凌祈宴白皙赤裸的肩背逐渐展露在眼前,蝴蝶骨凌厉张扬,脊柱在后颈略微凸起,又顺着肩背凹陷下去,延伸至腰臀起伏处,合成一道完美弧线。
只那道斜亘过腰背的红色鞭痕,过于刺目。
温瀛的指腹摩挲上去,凌祈宴闭起眼睛,略一瑟缩。
“疼吗?”
温瀛的嗓音低哑,隐约裹夹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凌祈宴未有察觉,浑不在意道:“本王躲开了,不过被鞭风带了一下罢了。”
只是被鞭风带到,印子就这般深,若是当真实打实地挨上一下,只怕得皮开肉绽,温瀛有一点无言,皇后娘娘,……有够狠的。
“殿下何苦自讨苦吃。”
凌祈宴睁开眼,不悦觑向他:“本王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你这话说的,本王可不是养了条白眼狼?”
温瀛看着他的眼睛:“真是为了给学生出气?”
凌祈宴笑了笑:“本王说是就是。”
其实绝大部分原因,还是他自个咽不下这口气,觉得被下了面子,讨好美人只是顺带。
温瀛不再问了,拿了宫里太医开的药膏,在手中揉开焐热,轻轻按上凌祈宴的伤处。
凌祈宴“唔”了一声,也是奇了,早上宁寿宫的太监给他上药,他半点感觉都没有,怎的换成温瀛,就觉着后背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俱都又热又痒的,被温瀛按了几下,连他心尖都跟着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