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的一下,时鸢被刺激得浑身一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嘤咛。
裴忌眸色一暗,低下头,轻轻吮吸着她的耳垂,濡湿的舌尖勾勒着她耳尖的形状,滚烫的气息缠绕而上。
他的手忽而重重地用了下力,带着些惩罚的意味:“打算冷落我到什么时候。”
“我哪有.....”
时鸢还在试图反抗着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吻得越来越没力气。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周围的氧气仿佛都被尽数抽走。
气息浓稠缠绵,交织在一起。
她的目光渐渐涣散,唯一能够直接感受到的是,他近乎吞噬掉她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下一刻,她就被他一把捞起来。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一边哄着,一遍遍地叫她。
鸢鸢....
鸢鸢.......
那天晚上,时鸢终于知道了。
身下的地毯,和面前的镜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每一次,在她即将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的时候,就会被一阵力道逼着睁开。
然后撞进镜子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里。
*
再睁开眼时,时鸢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抱回了床上。
他的手臂从背后环着她的腰,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睡得很沉。
时鸢轻舒一口气,刚想试图轻轻把他的手臂移开,视线忽然落在他无名指上的那抹亮光上。
这次的距离很近,窗外的月光隐隐照进来一束,让她终于得以看清了戒指上刻着的那行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