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房是为了离公司近特地找的,房租贵的令人发指。
每个月的一半工资都拿去交房租了。
辞职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给退了,目前暂时在洛萸家落脚。
洛萸让她也不用再租房了,她那么多套空置的房产,可以随便挑。
“姐姐直接送给你。”
许珏一边吃着冰淇凌方糕一边感动的痛哭,去抱她。
洛萸拼命的往后躲,告诉她自己身上这件睡衣可是限量款,别把奶油给滴上去了。
许珏哪里听得进去,抱着洛萸,和她脸贴脸:“你可真是我的富baby。”
洛萸被她这个称呼逗乐:“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富?”
许珏坐正了身,咬了口手里快要化掉的方糕:“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全身上下都写着三个大字,我很有钱!”
她们是高中同学。
许珏对洛萸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她公主病严重。
后来接触深了,发现她的公主病确实挺严重。
但除了这点以外,好像也没其他太明显的缺点了。
所以她们成为了朋友。
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洛萸很早就洗澡睡下了。
次日去医院,许嘉凉问起她昨天的事是怎么处理的。她把事情简化,挑了重点。
许嘉凉听后,厌恶的皱眉:“那女的也挺敢,这种话也开的了口,打了人还想私了。”
洛萸耸耸肩,不置可否,将咖啡杯端过来。
“那你前男友呢,后来真帮她劝你了?”
咖啡有点烫,洛萸小口喝着:“那倒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许嘉凉说:“他这是想要挽回你吗。”
洛萸靠墙站着,漫不经心的答了句:“谁知道呢。”
下班前,主任医在群里艾特了所有人,说是今天晚上有个聚餐。
洛萸刚好在其他诊室串门,看到这条消息后,大家都怨声载道的。
“好不容易下个早班还要去聚餐。”
“我还准备带我家宝宝去游泳呢。”
洛萸没有参与这场声讨,拿出手机给许珏发了条消息。
洛萸:【宝,今天院里聚餐,可能会晚点回去。】
一分钟后,手机震了震。
许珏发来的表情,一只白色的兔面无表情的比了个ok的手势。
洛萸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只兔长的有点像周攸宁。
都有种冷冰冰的气质。
于是洛萸长按屏幕,选择了保存。
还是老地方,每次聚会都会去的餐厅。
因为人多,所以提前打过电话定位置。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定员已经把几张桌拼在一起了。
洛萸随便找了个靠走廊的位置坐下。
好在整形科的大多都是女,都不怎么喝酒,单独点了两瓶红酒后,其余的都是些饮料。
洛萸只要了杯温水。
许嘉凉和她闲聊起来:“后天放假,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洛萸吃了口腌黄瓜,酸的她直皱眉头,喝了好几口水才把那股味道压下去。
“听你这话我还以为后天放的是什么长假呢。”
许嘉凉笑说:“少拿周末不当假期,蚊再小那也是肉啊。”
“下周是我爷的八十岁寿诞,我得回去。”
许嘉凉听后点头:“挺大的事,那是得回去。”
同事之间的聚餐是最没意思的,又尬又勉强。
洛萸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站在洗手台边缓了口气。
她刚要出去,正好和推门进来的许亦喃碰上。
她今天穿了条收腰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骨感的脚踝白皙。
红唇和卷发似乎是性感的代名词。
哪怕只是见过一面,但许亦喃对洛萸似乎已经很熟悉了。
她冲她笑笑:“过来吃饭?”
洛萸对她观感其实还不错,毕竟她也没做过什么足够让她讨厌的事情。
“嗯,医院聚餐。”
许亦喃抬眉:“还是医啊。”
带着惊讶,却并无调侃的语气。
洛萸说:“整容医。”
许亦喃笑了笑,眼神落在她脸上。
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洛萸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纯天然的。”
许亦喃笑道:“不好意思,因为你长的实在太美了,所以下意识会有那样的想法。”
这句话洛萸听过无数遍,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耸耸肩,表示不介意。
许亦喃越发觉得这个小她几岁的小妹妹挺有意思。
她就像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布娃娃,别人塞稻草,她则塞棉花。
而且还是最好最柔软的棉花。
一身公主病,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许亦喃问她:“聊聊?”
面对她不算特别盛情的邀约,洛萸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提前从那场聚会中离开。
她们去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厅。
周围没几个人,也没贴禁烟的标识,所以许亦喃事先询问洛萸:“我可以抽根烟吗?”
洛萸点头:“请便。”
许亦喃笑了笑,叼了根烟点上。
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味道并不难闻,有点淡果香。
她侧开头,细密的白雾被风吹散。
“我以前是不抽烟的。”
她笑了一下,问洛萸,“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开始抽烟吗?”
洛萸知道她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自问自答。
所以她配合的摇了摇头。
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许亦喃垂眸轻笑,眼中无意识的流露温柔:“我在法国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
听到这种回忆式的开头,洛萸大概能猜到后面的主人公。
许亦喃也猜到她会猜到。
所以也没打算保留那点神秘感,她直白的告诉她:“就是你的周教授。”
洛萸抬眸:“是吗。”
许亦喃找服务员要了个烟灰缸,掸落烟灰:“你别担心,我不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如果周攸宁是你的周教授,我不会做出任何破坏你们感情的事。”
当然,前提是,他得是。
“我第一次抽烟是因为好奇,那个时候我在便利店打工,周攸宁每天晚上都会去买烟。时间久了,我也给自己买了一包。”许亦喃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这种感觉。”
不是好奇抽烟是什么味道,而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他这么上瘾。
周攸宁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他们都在法国,在同一所大学。
但他们要走的,似乎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大家都对他退避三舍,仿佛他是某种传染病的源头,是发臭腐烂的动物尸体,是被诅咒的恶魔。
室友总以一种可惜又带惧怕的语气形容他:“长的那么帅,偏偏是个烂人。”
许亦喃抽了口烟,像自嘲:“我觉得我的爱比你们的都要高尚。”
她们喜欢的是现在这个拥有光环的周攸宁,而她在他还是个小混蛋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她不止一次和上帝祈祷,希望能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他一半。
那个不懂珍惜命的小混蛋,要长命百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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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喃和洛萸互留了联系方式,她说下次有空再约洛萸出来。
“我这次回国应该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