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娇气包 扁平竹 4561 字 11个月前

她现在的房是为了离公司近特地找的,房租贵的令人发指。

每个月的一半工资都拿去交房租了。

辞职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给退了,目前暂时在洛萸家落脚。

洛萸让她也不用再租房了,她那么多套空置的房产,可以随便挑。

“姐姐直接送给你。”

许珏一边吃着冰淇凌方糕一边感动的痛哭,去抱她。

洛萸拼命的往后躲,告诉她自己身上这件睡衣可是限量款,别把奶油给滴上去了。

许珏哪里听得进去,抱着洛萸,和她脸贴脸:“你可真是我的富baby。”

洛萸被她这个称呼逗乐:“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富?”

许珏坐正了身,咬了口手里快要化掉的方糕:“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全身上下都写着三个大字,我很有钱!”

她们是高中同学。

许珏对洛萸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她公主病严重。

后来接触深了,发现她的公主病确实挺严重。

但除了这点以外,好像也没其他太明显的缺点了。

所以她们成为了朋友。

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洛萸很早就洗澡睡下了。

次日去医院,许嘉凉问起她昨天的事是怎么处理的。她把事情简化,挑了重点。

许嘉凉听后,厌恶的皱眉:“那女的也挺敢,这种话也开的了口,打了人还想私了。”

洛萸耸耸肩,不置可否,将咖啡杯端过来。

“那你前男友呢,后来真帮她劝你了?”

咖啡有点烫,洛萸小口喝着:“那倒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许嘉凉说:“他这是想要挽回你吗。”

洛萸靠墙站着,漫不经心的答了句:“谁知道呢。”

下班前,主任医在群里艾特了所有人,说是今天晚上有个聚餐。

洛萸刚好在其他诊室串门,看到这条消息后,大家都怨声载道的。

“好不容易下个早班还要去聚餐。”

“我还准备带我家宝宝去游泳呢。”

洛萸没有参与这场声讨,拿出手机给许珏发了条消息。

洛萸:【宝,今天院里聚餐,可能会晚点回去。】

一分钟后,手机震了震。

许珏发来的表情,一只白色的兔面无表情的比了个ok的手势。

洛萸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只兔长的有点像周攸宁。

都有种冷冰冰的气质。

于是洛萸长按屏幕,选择了保存。

还是老地方,每次聚会都会去的餐厅。

因为人多,所以提前打过电话定位置。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定员已经把几张桌拼在一起了。

洛萸随便找了个靠走廊的位置坐下。

好在整形科的大多都是女,都不怎么喝酒,单独点了两瓶红酒后,其余的都是些饮料。

洛萸只要了杯温水。

许嘉凉和她闲聊起来:“后天放假,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洛萸吃了口腌黄瓜,酸的她直皱眉头,喝了好几口水才把那股味道压下去。

“听你这话我还以为后天放的是什么长假呢。”

许嘉凉笑说:“少拿周末不当假期,蚊再小那也是肉啊。”

“下周是我爷的八十岁寿诞,我得回去。”

许嘉凉听后点头:“挺大的事,那是得回去。”

同事之间的聚餐是最没意思的,又尬又勉强。

洛萸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站在洗手台边缓了口气。

她刚要出去,正好和推门进来的许亦喃碰上。

她今天穿了条收腰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骨感的脚踝白皙。

红唇和卷发似乎是性感的代名词。

哪怕只是见过一面,但许亦喃对洛萸似乎已经很熟悉了。

她冲她笑笑:“过来吃饭?”

洛萸对她观感其实还不错,毕竟她也没做过什么足够让她讨厌的事情。

“嗯,医院聚餐。”

许亦喃抬眉:“还是医啊。”

带着惊讶,却并无调侃的语气。

洛萸说:“整容医。”

许亦喃笑了笑,眼神落在她脸上。

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洛萸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纯天然的。”

许亦喃笑道:“不好意思,因为你长的实在太美了,所以下意识会有那样的想法。”

这句话洛萸听过无数遍,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耸耸肩,表示不介意。

许亦喃越发觉得这个小她几岁的小妹妹挺有意思。

她就像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布娃娃,别人塞稻草,她则塞棉花。

而且还是最好最柔软的棉花。

一身公主病,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许亦喃问她:“聊聊?”

面对她不算特别盛情的邀约,洛萸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提前从那场聚会中离开。

她们去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厅。

周围没几个人,也没贴禁烟的标识,所以许亦喃事先询问洛萸:“我可以抽根烟吗?”

洛萸点头:“请便。”

许亦喃笑了笑,叼了根烟点上。

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味道并不难闻,有点淡果香。

她侧开头,细密的白雾被风吹散。

“我以前是不抽烟的。”

她笑了一下,问洛萸,“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开始抽烟吗?”

洛萸知道她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自问自答。

所以她配合的摇了摇头。

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许亦喃垂眸轻笑,眼中无意识的流露温柔:“我在法国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

听到这种回忆式的开头,洛萸大概能猜到后面的主人公。

许亦喃也猜到她会猜到。

所以也没打算保留那点神秘感,她直白的告诉她:“就是你的周教授。”

洛萸抬眸:“是吗。”

许亦喃找服务员要了个烟灰缸,掸落烟灰:“你别担心,我不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如果周攸宁是你的周教授,我不会做出任何破坏你们感情的事。”

当然,前提是,他得是。

“我第一次抽烟是因为好奇,那个时候我在便利店打工,周攸宁每天晚上都会去买烟。时间久了,我也给自己买了一包。”许亦喃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这种感觉。”

不是好奇抽烟是什么味道,而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他这么上瘾。

周攸宁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他们都在法国,在同一所大学。

但他们要走的,似乎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大家都对他退避三舍,仿佛他是某种传染病的源头,是发臭腐烂的动物尸体,是被诅咒的恶魔。

室友总以一种可惜又带惧怕的语气形容他:“长的那么帅,偏偏是个烂人。”

许亦喃抽了口烟,像自嘲:“我觉得我的爱比你们的都要高尚。”

她们喜欢的是现在这个拥有光环的周攸宁,而她在他还是个小混蛋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她不止一次和上帝祈祷,希望能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他一半。

那个不懂珍惜命的小混蛋,要长命百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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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喃和洛萸互留了联系方式,她说下次有空再约洛萸出来。

“我这次回国应该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