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凌意,自己出神是因为想起了从前的事。他把凌意从桌子下面拽出来,手压住瘦细的后颈,强迫凌意配合和承受。
凌意气息又急又促,唇间没能再吐出任何一个完整的字。时间一长,他眸底通红,喉间的声音越来越弱,表情也愈发痛苦。
没多久,厉醒川把他头发往后一揪,强迫他抬起下颌,动作猝然停下。
“咳咳——咳咳咳——”凌意捂着嘴拼命呛咳,苍白的脸色中透出病态的潮红,胸腔像风箱一样剧烈喘息。
厉醒川扔开他背过身去,很长时间没有看他一眼。谁知渐渐的,身后却没了动静。
再回过头,只见凌意趴在椅上一动也不动,脸色白得跟墙一样,手里还揪着从他腰上抽出来的皮带。
“凌意。”
手背贴上去,凌意额头炙烫如炭。
厉醒川心脏一沉,“凌意、凌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非礼勿视
凌意再度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厚厚的深蓝窗帘,若有似无的松木气味,针脚紧密的天丝鹅绒被。这样安静有格调的地方,当然不是他那个紧巴巴的房间。
桌上的相框很眼熟,厉醒川跟小树身穿厚实的羽绒服,背靠雪山。
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凌意慢慢坐起来。
半晌方才渐渐忆起之前的事。跟醒川在办公室,自己主动的,然后呢?然后好像昏过去了,也许是烧得糊涂,也许是体力不支。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过,穿的是上次那一套家居服。大概醒川带自己回来的吧。
他下床走出去,见有人正跟小树讲一本画册,大人和小孩紧挨着坐在落地窗边的绿色积木桌那儿。
小树第一个发现他,扔下书就朝他跑过来,喜笑颜开地抱紧他的腿,“饼干叔叔!”
凌意揉揉他的发。
带小树的不是生面孔,是曾见过的那位保洁大姐。
“凌先生醒了?”不同于初次见面时让人换鞋的那种生硬,这回她态度明显温和。
凌意轻轻颔首,“你好。”
她也不多说,起身利索地拿来体温计,“再量一次体温吧,早上还有点烧。”
“怎么称呼?”
“叫我田姐就行。我是厉先生家的长佣,平时给他们两父子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一周会来三四天。今天是厉先生特意嘱咐我过来照顾您。”
听她讲话客气、称呼用“您”,凌意有些不好意思,“叫我凌意吧。”
田姐微笑着点点头,没有改,“凌先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感觉还好。”
“那想不想吃点什么。厨房有煲好的干贝粥,我再给你切一点小菜、剥个白煮蛋吧,很快可以开饭。”
小树像树懒一样趴在他腿上,仰头滴溜溜盯着他。
凌意将体温计拿出来,已经退烧了。
“厉先生买的药果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