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疼死我了!”
他说完,立刻趁机抱住她,凑上来笑嘻嘻地说:“小南姐,没事的,不过,今天我万一要是没了,你也只管放心改嫁,不用管我的。”
他的话声入耳,箫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堵,立刻绷起脸,皱眉说:“徐恕你好好的胡说八道什么?”
气氛一下就变了。
他应该也是立刻就醒悟了过来,刚才的玩笑表情一下就没了,急忙道歉:“箫你别生气。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没脑子,总是记不住教训,老是想到什么就乱说。对不起,你别难过。”
他说完,紧张地看着她。
箫望了他片刻,慢慢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生这个气。我是觉得你不要乱说话,懂吗?”
徐恕松了口气,立刻说:“我懂你的意思。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今天是看准了才出手的,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意外,真没能力,我也不傻,不会去冒险的。但像今天这样,有可能,肯定还是要尽力,你说是不是?”
箫凝视着他,点了点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柔软了起来:“嗯,你今天真的很棒。早点去睡觉吧。”
他哦了一声,乖乖地站了起来。
箫送他到了门口,要给他开门,他忽然又不走了,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刚才都夸我了,那是不是要有点表示啊?就这么让我回去听他们打鼾?”
身后的灯光投在他低下来的脸庞上,他眉眼的影半明半暗,就好像升腾在空气里的一缕暧昧,隐隐约约,若有似无。
箫仰头轻轻亲了下他光洁的下巴颏,下一秒,人立刻就被拥住压在门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结束了这个亲吻,在她的低声催促之下,恋恋不舍地闪身而出,溜回了隔壁的屋。
箫这个晚上睡得很好,第二天一觉醒来,略微收拾了下,就和老邓他们上车回去。
回去要开半天的车。
车是面包车,那么多的空位子,徐恕就是要坐在她边上。
箫由他了。没想到他还趁着别人看不见,车上路没一会儿,那只没受伤的手就悄悄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悄悄地捏啊捏的。
箫起先甩他,甩了又被他抓住,这样来回了几次,实在没办法,也就算了,由他这样捏着,就当是路上无聊打发时间。
她靠着座位,看着窗外的重重远山,半路的时候,徐恕的手机响了起来。
丁总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显得很不高兴,慢腾腾地松开那只抓着她的手,拿起手机喂了一声:“找我又什么事啊?”
连称呼都省了。
“小徐,跟你说个事,北京那边的电视台联系我,说要做个关于大桥的专题节目,想过来实地采访记录,我答应了。他们人早上就到了,我已经叫司机送他们到大桥工地了。你们不是今天回来吗?这个事也交给你,你替我接待他们,让他们好好拍。”
徐恕皱眉很不耐烦:“怎么又是我?我不管这种事!”
“你形象好啊,上回破土动工仪式,听说你那个采访视频还很受欢迎,我看你非常适合这种事!还有,你可别忘了,你指挥部助理,你不管谁管?就让你带他们转转,说几句话而已,别给我撂担子!”
徐恕摊在了座位上:“行,行,您是领导,我就一打杂的,您说什么,我听就是了!对了,那什么节目组啊?”
“主持的是个女的,叫什么盛思思,好像还挺有名的……”
徐恕像是被根针给刺了,一下坐直身体,飞快扭头,看了眼一旁的箫,见她脸还对着窗外,仿佛正沉浸在外头的风景里,并没留意到自己,慌忙起身,飞快地走到车后头,蹲在最角落的一个位子里,低下头压低声说:“丁总,我求你,你要是想我好好的,你现在就把电视台的人给我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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