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被她搂着脖,任她亲着自己,趴在车窗上,人一动不动。
“你不想亲我吗?”
过了一会儿,箫慢慢地松开了他,唇瓣凑到他耳边,吹气似地轻声问他,嗓音又甜又柔。
他像是被针给戳了一下,猛地直起身,什么也没说,一把拽开车门,俯身就紧紧抱住了她,张嘴含住那张刚离开自己的温暖而香甜的红唇。
两人就这样挤在一个狭窄而昏暗的位子空间里接吻,吻得气喘吁吁,车厢里的温度也仿佛随之慢慢升高。忽然,也不知道是谁的胳膊肘打了下方向盘,汽车发出一道急促而响亮的鸣声,在这个夜间安静无比的别墅区里,听起来突兀又刺耳。
徐恕一顿,停了下来。
箫靠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胸膛,闭目还在微微喘息时,心里忽然懊悔了。
自己刚才不该脑子一热去亲他的。
这下好了,要是他让自己跟他进去,那该怎么办?
倒不是她回到家这边就矜持,不可以了,而是现在跟他进去了的话,以他那股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的劲,等自己能回家,都不知道是几点,妈妈那一关不好解释。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他发生过关系了,但毕竟没结婚,在外头看不见也就算了,这样在家长眼皮子底下,总归有些不好。
箫睁开眼睛,推了推他:“好了,你进去睡觉,我也该回家了。”
她以为他会像平常那样耍赖撒娇,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竟真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人也从驾驶位的位子上退了出去,帮她关好车门,低声说:“那你慢点开,到了家就给我消息。”
这么顺利就打发掉了,箫感到意外,心里又隐隐有点类似于失落的感觉,但转念一想,他或许也和自己一样有相同的顾虑,所以不敢留自己太晚,于是也就释然,点了点头,升上了车窗玻璃,发动车,倒退掉头开车离去,回到家也就十点多,看见妈妈还没进卧室,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着书,走进去说:“妈你最近身体不好,怎么还不去休息?”
“这就去休息了。”
沈晓曼看了眼女儿,放下书站起来:“把徐恕送到家了?”
箫点头,脱了外套,挽着她胳膊送她回房间,看着她躺了下去,这才回到自己房间给他发了个消息,说到家了,随即去洗澡。
她出来,拿起手机翻了翻。
本来以为他这个话痨,肯定会有一大串留言了,没想到却只回过来一条“晚安,早点睡觉”,没别的了。
估计晚上他真的是喝多,已经睡了。
箫也就放下手机,躺床上,开始想周末的那个婚礼自己该穿什么。
上次,他希望带她去和朋友们见面,她拒绝了。
这次就不一样了。箫暗暗有点期待,并且说实话,也略微紧张,希望自己能给他的朋友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两天之后,他那位名叫李蔚然的好友的婚礼日子到了,要求正装出席,徐恕约好下午两点来接她。
沈晓曼替女儿约了一个熟悉的私人造型师,造型师到家里替她化妆做造型,忙到下午。造型师走了,箫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她平常就用护肤品,很少化妆,一是工作使然,二也没那个时间,最多用下口红,但今天化了个淡淡的彩妆,在造型师的几款推荐里亲自选了条定制款的紫罗兰色星空小礼服裙,裙子收腰修身,设计简单而独特,时髦不失优雅,华丽又不张扬,绝不至于抢走当天新娘的风头,但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又无不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的白皙皮肤和好身材,再配上一副钻石耳钉和细跟高跟鞋,从头到脚,简直是美极了。
快两点钟,沈晓曼看着自己的漂亮女儿,见她时不时看时间,显得心神不宁,实在忍不住:“你又不是新娘,你紧张什么?两点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