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生得精致又纤细,是典型的南方欧米伽,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穿淡色,确实好看。
可……哪有人拜堂穿蓝色的旗袍?
该穿红艳艳的喜服才对嘛。
“别的……别的来不及做。”郁声被穆老四带着热度的目光烧得双颊泛红,小声喃喃着往门边挪,几欲逃跑。
“也是,这才几天……”穆闻天以为他要喝水,单手提溜着郁声的短袄领子,直接把人拎到面前,“渴了?”
郁声更惶恐了,抱着胳膊瞪穆闻天。
穆老四后知后觉,对待媳妇儿不能像对待小貂一样粗鲁,干咳着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郁声身前,放轻声音,缓缓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说便是。”
郁声紧绷的心随着穆闻天的话,渐渐松弛。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穆家人救他的命,穆老爷子还认他做义子,他哪里还能在穆四爷身上挑刺?
再者,郁声怕归怕,却不觉得穆闻天做了什么错事。
若是易位而处,他的床上也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怕是不会比穆闻天处理得更好了。
而且……
郁声清醒后得知,陷入汛期不能自控的自己,是被穆闻天救回来的。
四爷虽然是个家伙什儿不行,脾气还不好的阿尔法,实则心地善良,是个很好的人。
于是,穆老四面前穿着淡蓝色旗袍,秀秀气气的欧米伽,逐渐放松了身体,坐在炕边,红着脸晃腿。
“四哥已经很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先道歉。”
穆闻天的心都快化了。
谁说欧米伽都有小脾气,只会胡搅蛮缠的?
瞧瞧郁声,比他手里那群兵省心多了。
而且,那一声“四哥”,叫得比梦里还好听,穆老四差点激动得再换条裤子。
“来,给你的。”穆闻天伸手往大氅的衣领里一掏,拽出软绵绵的小貂,“路边捡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郁声手忙脚乱地抱住小貂,稀奇地将它捧到眼前:“四哥,这……”
话音未落,小貂张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穆老四眼疾手快,将自己的拇指递过去,然后指尖瞬间又多出俩血点子。
郁声一下子慌了神:“四哥!”
“没事儿,小伤。”穆老四乐得不行,偷摸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我都被它咬过一回了,不疼……瞧,还有印儿呢!”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郁声面前摊开。
他凑过去仔细瞧,果然在生着薄茧的指尖寻到两个模糊的小点,眉毛立刻皱起来,望着小貂的目光也不复先前的惊喜。
“别怕,我刚被咬那会儿,双喜比你还害怕!”
刚回到穆家的双喜打了个喷嚏,余光瞥见穆老七,立刻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七少爷哎!”
穆老七被他叫得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盘子,那里面装着炒好的花生,是专门给客人吃的。
“你瞎嚎什么?”
双喜结结巴巴:“四爷,四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