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个热的东西挨着。
不行的阿尔法,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穆闻天美得天旋地转,抓着郁声的手,带着他解衣扣。
“怕不怕四哥?”
“不……不怕。”
“四哥好不好?”
“好。”
“四哥先前吓着你,给你道歉。”
“不……不怪四哥。”
他俩在炕上光溜溜地抱成一团时,穆老爷子终于觉出不对劲儿了。
“老七,老七!”他扯着嗓子,把醉醺醺的穆博天叫了过来,“瞧见你哥和郁声了吗?”
穆博天喝多了,一个劲儿傻乐:“四哥和郁声能去哪儿啊?回去歇着了呗!”
穆老爷子琢磨了片刻,还是觉得不对劲:“走,去你四哥屋里瞧瞧。”
穆老七晕乎乎地跟上去,一路走,一路笑:“我有弟弟了,我终于有弟弟了……我不是家里的老幺咯!”
穆老爷子被他吵得心烦意乱,抬手对着他晃来晃去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安生点儿,别吓着郁声。”
穆老七瞬间安静了。
夜已深,雪静悄悄地落下。
穆闻天的院子里亮着一盏灯,穆老七走进去的时候,刚好撞见双喜。
“咋回事啊?”穆博天见他手里捧着盆,纳闷道,“还没歇下呢?”
双喜揉了揉头发,先和穆老爷子问好,然后苦笑着答:“嗐,小少爷喝多了,吐了。”
“吐了?!”穆老七的酒被双喜的话吓醒了一半。
郁声的酒,是他灌的。
也不叫灌,穆博天开喝前,特意问了郁声:“能喝吗?”
郁声犹豫着点头:“能喝。”
他在申城的时候,喝过桂花酒。
甜丝丝的,不会醉。
但穆老七的“能喝”,显然不是桂花酒。
穆家的七少爷在笑闹声里,搬出了家里酿的米酒。
“我三妈妈的手艺,大家都是了解的。”穆老七用一句话,勾起了满院人肚子里的酒虫。
穆枯山的三姨太,是酿酒的好手。
她酿出来的酒,味儿香,后劲大,还不烧胃。
有人开玩笑说,穆老爷子把三姨太娶进门,就是馋她这口酒。
穆老七在起哄声里,给郁声倒了半碗:“先尝尝,不成,咱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