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闻天压根不理解郁声他爹在想什么。
骨肉至亲,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更何况郁声……郁声这么好。
穆闻天忍不住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郁声怔住:“四哥?”
穆闻天恍然回神,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窗户开着,怕你冷。”
他回头,果然见窗户开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四哥,你不用担心我,三妈妈给我的皮子很暖和。”
然后话音未落,又咳嗽了几声。
穆闻天没好气地脱下身上的大氅,不管不顾地罩在了他的肩头:“披着。”
这大氅,沾着阿尔法的气息。
郁声好似落入了温暖的茧,又仿佛置身阿尔法的怀抱。
他的脸颊瞬间烧起红霞,腰肢酸软,迷迷糊糊地瘫在了桌上。
穆闻天却当郁声难为情,勾着嘴直乐。
直到空气里弥漫起桂花香——
穆老四喝干了面前的茶,依旧口干舌燥。
窗外吹来的风也仿佛带上了燥意。
一只微微汗湿的手,搭上了穆闻天的手腕。
“四哥……”眼眶微红的郁声身子一歪,软倒在了穆老四的怀里。
第16章
他经历过一次汛期,意识到情况不妙,哭着喊:“四哥……”
穆老四还在琢磨哪家的桂花酒这么香,再一低头,头皮都炸了——郁声双颊绯红,眼中含泪,那股让胸口文身不断燃烧的香气,又飘起来了。
“不是打过针了吗?”穆闻天用大氅一把罩住郁声,“怎么又……”
他搂着穆闻天的脖子,委屈巴拉地喃喃:“你……你的味道……”
郁声的确已经打过针了,但是药效再好的针,也经不住穆闻天的味道劈头盖脸地熏。
他恨透了身上的大氅,又在本能的驱使下,舍不得脱下。
这是郁声头一回发现,穆四哥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
他哆嗦着蜷缩在穆闻天的怀里,绝望地喘着气,意识即将散尽前,腿间泛起了湿意。
郁声又羞又臊,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往下砸。
穆闻天也被他的气味折腾得头皮发麻,却好歹保存了一丝理智。
他们尚且在饭馆里,若是有别的阿尔法闻到了桂花香……
穆闻天心中的占有欲彻底爆发了。
“别怕,四哥带你……”穆老四瞧了瞧紧闭的包厢门,又看了眼半开的窗户,心里有了主意,“四哥带你去车上,好不好?”
郁声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