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劈叉了。
或许,郁声问的并不是他行不行,而是别的什么问题。
冻迷糊了的郁声,还在费力地抓着四哥的鸟,一边抓,一边气鼓鼓地捏:“小柳……小柳说我可能误会了,可……”
穆闻天瞪圆了眼睛。
他和郁声的事,怎么还和谢小柳扯上关系了呢?
郁声:“可……四哥喝了药……才……才……”
穆闻天:“?”
郁声兀自抱怨了片刻,忽然感觉到手里的鸟在一点点变大,眼睛倏地瞪圆:“咦?”
“声。”穆闻天适时地将自己的鸟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你……我先送你回屋。”
郁声人都冻傻了,哪儿肯回去?
他拼命地往穆闻天的怀里拱,含糊不清地嚷嚷:“四哥……四哥还没吃饭!”
“好好好,吃饭。”穆闻天拎起食盒,单手将郁声抱在怀里,“四哥回屋吃饭,好不好?”
“那……那祠堂……”
“你还想要我跪吗?”穆闻天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烫的。
“不要。”郁声虽然迷糊,立场却是万分坚定,“我不要……不要四哥跪祠堂。”
“那就陪四哥回屋吃饭。”
“……好呢。”
穆闻天好说歹说,总算把郁声哄回了屋,且在进屋前逮着双喜,让双喜去叫医生。
双喜不嫌麻烦,只是离去前,忍不住嘀咕:“四爷,您不是在跪祠堂吗?要是被老爷瞧见,您又抱着小少爷……”
“哪儿来这么多话?”穆闻天眼睛一瞪,踹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双喜张了张嘴,到嘴的劝说全化为了叹息。
他还能说什么呢?
四爷抱着小少爷,眼瞅着又要上炕,他再说,不就是扫兴了吗?
至于老爷子生不生气,那都是明天的事儿,四爷都不急,他急什么呢?
挨了冻的郁声并没有将穆四哥和双喜的对话听进心里。
他已经感觉不出来冷了,揣着手,杵在桌子边,盯着三妈妈给的食盒使劲儿瞧。
三妈妈为穆闻天准备的晚饭很丰盛,有肉有菜,甚至还有暖身的酒。
穆闻天没喝酒,反倒给郁声倒了一小杯,让他暖暖身子。
……穆老四当然怕郁声喝醉。
上次认亲宴上,郁声喝醉的事,他还记着呢。
只是现在的郁声看上去再不喝点酒,就要冻晕过去了。
“四哥?”郁声捧着小小的酒杯,恍恍惚惚地抬起头,“你给我做什么?”
穆闻天直接抢过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喝。”
郁声乖乖地张嘴,喝了一口酒,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他忍不住吐出一截粉嫩的舌头,哼哼唧唧地抱怨:“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