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已经在祠堂跪了一夜了,且穆老爷子放下了狠话,只要郁声对婚事有一丁点的不满,喜宴都不会办。
穆闻天什么都不担心,就怕郁声反悔,回来的路上就在犯愁,推门的时候,听他提什么以前的婚约,心里的邪火更是蹿了起来:“你以前有过婚约?”
“哎,老四,你怎么回来了?”三姨太被突然推门而入的穆闻天吓了一跳。
她起身拍了拍郁声的肩膀,心有余悸:“你别吓唬人,郁声没什么婚约,是我在问他以前的事呢。”
穆闻天暗自松了一口气,坐在桌边,把凑过来的欧米伽揉在了怀里:“吃饱了?”
郁声乖乖摇头:“没呢。”
“那你凑上来做什么?”穆闻天失笑,将他的碗拿到手边,“快吃吧,都是三妈妈特意给你做的,别浪费了。”
三妈妈连声附和:“是啊,多吃些,你瞧你多瘦。”
言罢,随便寻了个理由,拎着空了的食盒高高兴兴地走了。
屋内瞬间只剩郁声和穆闻天两个人。
他吃着吃着,不由扭头,悄悄打量四哥的神情。
“瞅什么呢?”穆闻天似有所觉,敛眉低语,“吃你的,别看我。”
“四哥,你早上去哪里了呀。”郁声咽下嘴里的饭,没有闭上嘴,反而丢了筷子,转身跨坐在穆闻天的腿上,执拗地问,“你闻起来……好疲惫。”
他边说,边低头在阿尔法的颈窝里嗅来嗅去。
穆闻天暗觉好笑。
欧米伽的确能闻到阿尔法身上的味道,可更多的,绝对闻不出来。郁声所谓的“闻起来好疲惫”,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但穆闻天稀罕他的一厢情愿:“我没去哪儿,你晚上睡得不好?”
“挺好的。”郁声将信将疑地收回视线,再次拿起筷子,“那四哥吃过饭了吗?”
穆闻天摇头。
他立刻捧起碗,嗒嗒地跑到桌子另一边,又盛了一碗饭:“那一起吃吧。”
“声。”穆闻天接过饭碗,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以前没什么不长眼的阿尔法纠缠过你吧?”
郁声长长地叹了口气:“四哥,我是欧米伽,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个阿尔法。”
言下之意,怎么会有阿尔法来纠缠自己呢?
穆闻天还是不放心:“你爹娘会不会背着你,给你定下过婚约?”
“四哥,我不知道呀。”他轻哼着扒饭,藏在桌下的脚轻轻蹭着穆四哥的脚踝,“我只知道,要是有婚约,也肯定在我当初被卖给拍花子的时候,一笔勾销了。”
郁声了解他爹,若有比卖给拍花子更划算的买卖,他现在肯定不在奉天,说不定已经被卖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人了。
穆闻天得了肯定的答复,心里一喜,端着饭碗计上心来。
单单办个喜宴,自然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登报。只要登了报,谁还不知道郁声是他的人?
穆闻天心里想的事,郁声一概不知,他吃完饭就闹着要去玉春楼:“四哥,你送我去吧。”
“你怎么和老七学坏了,总要去玉春楼?”穆闻天拿郁声没办法,起身拽下挂在衣柜里的皮子,“穿厚些,别冻着了。”
郁声巴巴地点头,然后贴过去,甜丝丝地打起商量:“四哥,咱们一起骑马,好不好?”
穆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