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满头满身的汗,洗澡吃饭,整个人仿佛都还沉浸在刚学会骑马的快乐里。直到被抱上床,安静了下来,白天的疲劳,才袭了过来。
他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娘亲……谢大人说下次有空,再带我骑马……他什么时候才下次有空……”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她低头,见熙儿闭上眼睛,已是沉沉睡去。
她起了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对那个立在窗前的男子背影说道:“坐下。”
傍晚回来之后,他说后背伤口酸痛,叫她给他看看。
谢长庚转头,看了她一眼,关上窗户,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自己解了衣裳,坐到桌边,背对着她。
慕扶兰挑亮烛火,照了照。
两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只是颜色发白,皮肉发软,微微肿胀,显然是昨晚被雨水浸泡所致。
“不是叫你不要淋雨吗?昨夜何必冒雨来此。”
她用药水替他擦拭,淡淡地道。
“你再替我揉揉吧。”
他含含糊糊地说,答非所问。
慕扶兰装作没听到,转过了身。
“这地方有些小,我都是带着熙儿睡的。晚上你若也睡这里,我就叫人另铺个铺……”
一双手从后伸了过来,攥住她的腰,将她拖了过去。
慕扶兰跌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之上。
她起身,他不放。挣扎间,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撞了下桌案。
桌脚微微移了一下,桌上的蜡炬没立稳,“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灯灭了。
屋里一下陷入了昏暗。
慕扶兰心跳加快,整个人,发肤绷紧,毛骨悚然。
他仿佛感觉到了她肢体的变化,停了下来。
“当心吵醒了熙儿。”
片刻之后,耳畔微微一热,他说道。
慕扶兰停住了。
男人的臂膀,慢慢地缠着她的腰肢,缠紧了,将她整个人,搂入了胸膛里。
他低下头,张嘴,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和她耳鬓厮磨着。
“慕氏,你不必怕我。你安心跟我,我会对你好的。”
昏暗中,慕扶兰听到他在自己的耳畔,低低地如此说道。
他说完,站了起来,将她抱起,仰放在了身后的桌上。
裙裾被推了上去,堆在了她的腰上。
冰冷坚硬的桌面,紧紧地贴着她失了保护的身子。
慕扶兰闭目,以手压面,眼眶酸胀。
曾经,她是那么的安心,跟着他,做他的妻。
男人仿佛感觉到了来自身下这小妇人的顺服和听从。他被一种奇异的快感驱使着,整个人热血沸腾。
他的五指,紧紧地握住了她肌肤温暖的腿,让她缠着自己的劲腰,就在他迫不及待贴向她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禀大人,城里来了人,说是老夫人那边有事了!”
谢长庚定住,胸膛之中,发出一道长长的呼吸之声。
他慢慢地松开了握住她腿的手,离开她,将她的裙裾放了下来,自己也整了下衣裳,随即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节度使府派来了一个下人,说老夫人昨夜便连夜收拾东西,闹着要回去,管事不敢放行,老夫人就绝食,从早上起,粒米未进,管事请他尽快回去。
慕扶兰人在里头,隐隐听到了外头说话的声音。
片刻后,谢长庚入内,点了灯,神色懊恼,对她说了句“我有事,先回了。”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脚步又停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了回来,将她从桌上抱了下去,送到内室,放在了熙儿身边的床上。
“睡吧。我有空了,就来看你。”
他俯身下来,替她盖好被,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面颊,随即转身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