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的宫殿内,没有多余的花草,只有几株桂树。还没到金秋时节,是以,无花香。
桂树没有像皇宫内的花花草草一样,被修剪得整齐,而是肆意而凌乱地任意长者,纸条无规律,破显乱意,但看着却使人舒适至极。
这间房间并不是秦钰所住的主殿,而是他寝宫内的偏殿。
谢芳华在宫内坐了片刻,便听到了六宫鸣钟的声音。
侍画、侍墨一惊,看向谢芳华,小声说,“小姐,鸣钟了,难道是皇上……”
“皇上薨了。”谢芳华道。
侍画、侍墨不解,“不是说明日午时吗?”
谢芳华看着窗外道,“人在何时死,又岂有定论?他本来能挺到明日午时,但是心头的气劲一松,心气散了,便随时会撒手人寰。”
侍画、侍墨点点头,“那……您还去前面吗?”
谢芳华摇摇头,“不去。”
“小姐,您也累了,要不然歇下?”侍画、侍墨小心地问。
谢芳华摇摇头,“你们若是累了,自去歇下吧。”
“奴婢二人不累,小姐若是不累,我们陪着您。”侍画、侍墨摇摇头,又问,“皇上薨了,一定会立太子为新皇吧?”
谢芳华点点头。
“若是太子登基,那您以后……”侍画、侍墨咬唇,后半截话在看到谢芳华浅淡的面色时吞了回去。
谢芳华没答二人的话,亦没有说话,仿佛没听到,看着窗外。
钟声传遍了整个皇宫,传出了宫外,传出了京城。
京中各大臣府邸没进宫的官员和家眷们都得到了消息。夜半惊魂,齐齐惊醒,一时间,万家万户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