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挑眉,痛快地答应,“去吧。”
燕亭转身,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他走后,秦钰看向李沐清和崔意芝,“你们都看到了?也知道了?知道怎么做了?”
李沐清无言片刻,说道,“凡事过犹不及,皇上可想好了,仓促准备之下,必有诸多漏洞。”
“所以,朕才把你叫来,给他在屁股后面弥补漏洞。”秦钰看着李沐清,“对你来说,武考监制如小菜,背后可以抽出空隙,做这个,不难。”
李沐清叹了口气,“皇上知人善用,有十分能力,不用人九分,臣等怕是要鞠躬尽瘁在这南秦朝堂了。”
“你清楚就好。”秦钰转头看向崔意芝。
崔意芝毕竟不是从小在南秦京城长大,不敢如燕亭和李沐清一样与秦钰随意说话,见此,只得表态,“臣定竭尽所能。”
秦钰点头,“做好了这些事情,兵部尚书是你的。”
“多谢皇上!”崔意芝谢恩。
秦钰见二人都没异议,摆摆手。
二人出了御书房。
李沐清走出御书房,没立即离开,而是看向秦钰寝宫的方向。
崔意芝看着他问,“李大人,可去看望表嫂?”
李沐清摇摇头,“没脸见她,我不去了。”
崔意芝见他神色深如古井,他叹了口气,“表嫂应该没有怪你,你若是不放心,就去看看她,燕小侯爷已经去了,我们再去,虽未对皇上请示,皇上应该也不会怪罪。”
李沐清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我不去了,你若是想去,自己去吧。”话落,他向宫外走去。
崔意芝想了想,还是独自转道去看望谢芳华了。
燕亭来时,谢芳华刚喝了药,侍画、侍墨搬出贵妃椅,将头顶上搭了晾藤,她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贵妃椅上看书。
燕亭踏进门口,便大声说,“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出来吹冷风看书?太不注意身体了。”
谢芳华抬眼,便见燕亭大步走进来,脸色不好看,眉目间似乎隐着怒气,即便刻意压制着,也能看出他心情极差,她挑了挑眉,“大热天的,哪里来的风?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燕小侯爷了?这副气冲斗牛的样子?”
燕亭走过来,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能是谁?御书房里那个混蛋。”
谢芳华一怔,“你是说秦钰?”
“你也直乎皇上名讳?小心将你也拖出去五马分尸。”燕亭气哼哼地道。
谢芳华看着他,好奇地问,“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侍画此时搬来椅子,燕亭坐下,冷哼,“何止是欺负?简直是欺人太甚!”
谢芳华挑眉看着他。
燕亭简略地将秦钰如何欺负他的事情说了,说完,他自己依旧气冲冲,觉得秦钰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