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
合着他是故意提起当年之事,给她下套,让她上钩,确定她惊梦之症的原因?
她无言半晌后,气笑了,“顾轻衍,你对人对事儿,是不是处处用尽心思?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你想对付,就没谁能逃出你的手心?”
顾轻衍摇头,眸光认真,清泉的眸色如一汪纯净的湖水,“我只对自己在意的人与事儿上心,旁的什么与我无关的人,用不着费心。”
这么说她还很荣幸咯?
安华锦半天不想跟他说话。
顾轻衍瞧着她,自从定下婚约,老南阳王要求每隔三个月让他与他互通一封信,他说自己的事儿,而老南阳王说安华锦的事儿,他自己的事儿没什么可说的,寻常都是看了什么书,加之随信捎些京城的东西送去南阳王府,而老南阳王的来信要精彩的多,每回都是厚厚的一封,够他看上半日。???c0
下河摸鱼,上房揭瓦,与人打架赛马等等,真是精彩纷呈。
这么多年,信就没有重样过。
从信里,就能想到一个小丫头,将自己活的鲜活张扬的样子。
彼时,他坐在顾家老宅,勾勒出了整个南阳,那是他在书中看不到的南阳。甚至,时而心动时,想离京去南阳看看。
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不能去,彼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陛下眼中,瞒不过陛下。
他打住思绪,对她问,“昨日可又惊梦了?”
安华锦不想理他。
顾轻衍低笑,“昨日未惊梦,可见陈太医的药方子起了效用。”
安华锦不吭声。
顾轻衍温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依我看,你还是喂我一颗百杀散吧!你的惊梦之症自此就会好了。”
安华锦狠狠瞪了他一眼。
“下不去手吗?”顾轻衍看着她,叹息,“那我自己来?当着你的面?”
安华锦恼怒,“那我估计更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