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干旱之年就好。”楚砚还是十分相信顾轻衍的推断的。
“不是干旱之年,也许会涝起水灾也说不定。”顾轻衍语气平静。
楚砚一怔,“如此旱情,怎么会涝呢?”
“我只说也许。”
顾轻衍说的像是闲话,但楚砚却不能将之当做闲话来听,他眉头微微拧起,“无论是大旱,还是涝灾,都不是好事儿。”
“嗯。”顾轻衍点头,“今年的天气,不太正常。”
用过午膳,安华锦和顾轻衍起身离开,贺嬷嬷果然拿了两把伞递给安华锦。
安华锦不要,只拿了一把给顾轻衍。
顾轻衍接过,与贺嬷嬷道了谢,一手撑着伞,一手将安华锦拽到了伞下,共撑一把伞,出了凤栖宫。
安华锦偏头瞅他,“你这样,我还不如再拿一把伞呢。”
“你自己撑伞,与我给你撑伞,怎么能一样?前者是劳动自己,后者是劳动我。”顾轻衍嗓音温和,颜色和悦,“再说,我撑伞,你不撑,今日我们出宫,明日关于我比女儿家还娇气的笑话便传出去了,不太好,有你掩护,就没关系了。”
呦呵,他还挺好面子,知道自己娇气!
安华锦取笑,“我姑姑和七表兄已经知道了,你就不怕他们笑话你?”
“不怕。”
安华锦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其实,你不用在我姑姑和七表兄面前如此的,他们两个人,我看都没想法让我嫁给七表兄。只不过是陛下一个人的想法罢了。”
“凡事没有绝对,还是早早从根上就掐断心思的好。”顾轻衍很有理由。
好吧!你长的好,你说了算。
安华锦无话可说。
二人一路出宫,酷热的骄阳洒下,炙烤着皇宫的石砖都腾腾地冒着热气,干辣辣的,来往的宫女太监都用扇子或者袖子遮着脸。顾轻衍与安华锦打着伞,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夸张。
安华锦一边走一边说,“还有几日端午节了?”
“三日。”
“据说京中的端午节很是热闹?”安华锦想见识见识,“你有什么想法带我去哪里玩吗?”
“有,白日带你去看赛龙舟,晚上带着乘船去游曲香河,如何?”顾轻衍笑问。
安华锦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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