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京,安平是她的意外收获,这一次来京,顾轻期是她的意外收获。
安华锦觉得两次来京,她都值了。
于是,当日晚,安华锦就将顾轻期留在了安家老宅,对他说,“你从今日起,就留在安家老宅吧,住你七哥以前歇晌所住的客院,别回顾家了,等你七哥来,我与他说。”
这人,既然送到了她手里,她就不放走了。
顾轻衍讶异,“小郡主,这、不太好吧?”
毕竟,他也年纪不小了呢。若是七哥吃味,他承受不住啊。
安华锦懂他的意思,拍拍他肩膀,好笑,“我待士兵,素来如兄弟。你只管住下,别想礼数。既然要决心出顾家的门,走一条自己的路,你首先就得把处处规矩守礼先丢一半。”
顾轻期点头,“那我听您的。”
于是,当日晚,顾轻衍出了吏部衙门,来到安家老宅,安华锦便于顾轻衍提了留顾轻期在安家老宅的提议。
说是提议,其实就是霸道地说,人既然送来了,她就留下了。
顾轻衍哑然而笑,“我若是不同意呢?”
“那你就别来了?”
顾轻衍:“……”
他气笑,伸手点安华锦额头,“你可真有良心!我不过是把九弟送来让你调教,不过一日,你就留他不要我了?”
安华锦也笑,软声软语,“你可以当做我十分惜才爱才。”
“哦?你对我九弟,评价这么高?”顾轻衍这些年,与家中兄弟姐妹,交往不多,与顾轻期算是来往比较密的,主要是顾轻期的性子活泼,常缠着他,不过,他也没料到,他将人送到安华锦这,安华锦会如珠似宝地对待起来了。
安华锦笑着说,“你们顾家啊,对他,怕还真是忽视了。或者说,诗礼传书的底蕴,致使你们重文轻武,对于他兵法上的天赋,不太重视上心。他功夫虽然平平,自小没受武师严格教导,但于兵书一道,可真是让我惊喜。”
“这样吗?”顾轻衍回忆了一下,似乎他也没考校过弟弟这方面。
诚如安华锦说,顾家重文轻武,诗礼传书的家族,数百年的底蕴,都是从文的路子。只这一代,突然冒出个顾轻期,跳着脚的要从军,若非闹腾了一二年,家里人也不会重视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