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起的怒意未消,“怪不得你荣德伯府越来越不顶用,有你这样的糊涂人,荣德伯府岂能顶用?不止你糊涂,你荣德伯府上下,就没有一个不糊涂的人。瞧瞧广诚侯府,虽然因为张宰辅案受程启那车夫和府中奶娘牵累,但还有一个江云致,广诚侯有此子,朕当初才没对广诚侯府下杀手,留了余地。若是你荣德伯府,也处在广诚侯府的境地,你让朕拿什么理由保你?”
荣德伯冷汗都冒了出来,“陛下,是老臣知错了,老臣糊涂,陛下息怒。”
皇帝冷哼一声,“罚奉三月,闭门思过一月,将你那女儿……罢了,既然不想送走,就留在京城吧!”
荣德伯连连应是,不敢再有丝毫不满。
“你回去好好想想。”皇帝摆手。
荣德伯麻溜地退出了南书房。
皇帝头疼地扶额,对张公公说,“你瞧瞧荣德伯,看看他的样子,口服心依旧不服。朕虽然不喜欢臣子连成一片,但是也不希望器重的臣子结仇结怨。这荣德伯府,早些年,朕用他还是十分顺手的,如今他是越来越糊涂了。”
“荣德伯就是一时想不开,陛下息怒,他思过一个月,兴许就想通透了。”张公公讨巧地道。
“但愿吧!”皇帝站起身,“奏折批阅的朕头疼,都是一堆烦琐事儿,不批阅了,朕出去走走。”
张公公小声问,“可备御辇?”
“备着吧!朕懒得走。”皇帝向外走去。
张公公眨眨眼睛,懂了,冷宫距离南书房很远,若是陛下随意走走,走的近,只为散心,自然是步行,如今备御辇,那就是要往远处走,这随处走走,就是直接走去冷宫了。
果然还是张公公最了解皇帝,御辇备好后,皇帝直接散步去了冷宫。
皇榜张贴出去,无人前来揭榜,就在花似玉气的不行时,发现自己久病不愈的伤寒竟然渐渐地好了。
皇帝大喜,撤销了皇榜,每日懒得批阅奏折时,都会散步散去冷宫。
安华锦估算着半个月已过,花似玉是该好了,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皇帝,散步散去冷宫这么烂的借口,玩的如此冠冕堂皇,也不怕朝臣笑话。
顾老爷子在顾家听说后,又是叹息了半日。
因花似玉伤寒好了,一连几日,皇帝都心情好,于是,解除了安华锦的禁闭。